他不由得有些想笑,
自己坐船怎么老是遇到名人?
高尔基、开尔文、普朗克、爱因斯坦……
十分离谱。
但想想又觉得合理,
20世纪初,能住在邮轮上层、时不时到甲板上走动、去俱乐部喝几杯的,谁还没点儿背景?
陆时只因为熟悉那几位,才能认出他们,
他如果是政客,说不定就会认识这个伯爵、那个亲王了。
此种现象类似幸存者偏差。
美国人不知道陆时心中所想,仍在大讲特讲他和伙伴们驾船用19天走完1900英里的航程,从白令海峡回到加利福尼亚的故事。
陆时听了,在心中直摇头,
感觉对方在吹牛x。
他轻咳了一声,
“这位先生,前面就要到多佛白崖了,你不去看看吗?”
美国人“啊!”了一声,投去视线。
远处,白崖如同一片巨大的屏障,与天空相接,
表面覆盖着的厚厚“白雪”,就像已经逝去的维多利亚的王,静静地守望着日不落帝国。
美国人看向陆时,
“感谢提醒!我上次来的时候路遇大雾,没见着。”
说完便准备向船头的方向走去。
这老哥总算是走了。
陆时撇撇嘴,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准备回俱乐部。
就在这时,那个美国人又跑回来了,
“等等!”
他目光锁在陆时身上,
盯——
那模样,似乎就像在研究外星人。
陆时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美国人不确定地说道:“你是……陆时?你是陆教授,对吧?”
最终还是被认出来了。
陆时缓缓点头,
“是。”
对方立即变得热情,伸出手来,
“陆教授,你好,我是受聘于美国新闻社的记者,约翰·格利菲斯·伦敦。”
陆时哑然失笑,
没想到还真遇到了名人,
约翰·格利菲斯·伦敦的另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