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护士说过,季清窈就住在这个病房。
她的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是蔺执炎还是亲自陪她来了医院,季落知道,不是因为有多在意她,他只是为季清窈来的。
蔺执炎转身,神色淡漠,并不带什么关心地说了句:“伤没好就好好在床上待着。”
他说完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季落急忙出声:“大哥,等一下!”
“有事?”想到躲着他的季清窈,蔺执炎不耐地拧眉。
“大哥,王婶她人呢?”季落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在刚刚,她得到消息,王婶被蔺执炎的人带走了。
蔺执炎幽深摄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季落站在原地,脸色发白,心慌不已。
难道、难道是她和王婶的谋划被大哥发现了吗?
陆家。
季清窈和陆寒州进了门,发现陆明堂和明媚竟然没回来。
问了佣人,佣人说道:“先生和太太回老宅去了,说要在那边住一阵子。”
季清窈拧眉。
怎么偏偏这时候离开。
让佣人退下,她小声对陆寒州说:“去他卧室看看能不能找到头发。”
陆寒州点头,上楼去了。
然而,家里的佣人收拾得实在太干净,他翻找了半天,压根没找到一根头发丝,最后好不容易在偏僻的床角找到两根,却又没有毛囊,根本不能用。
他下楼来,对季清窈道:“他既然回老宅了,那我就回老宅看看。”
季清窈点头,同意了他的主意。
然而第二天,陆寒州给她来电话,说陆明堂不知道搞什么鬼,名义上说是回了老宅,却压根没在老宅住,整天这里跑那里跑,他根本遇不上人,更别提搞到他头发丝了。
“我再待两天,看看他回不回来,到时候找机会。”
季清窈说:“好。”
她在家里待了三天,陆寒州还没拿到陆明堂的头发,她的伤却已经好了。
这三天里,陆寒州不在家,陆寒亭就将所有工作带回了家,每天在家里看着她,说是不放心佣人,要亲自照顾才放心。
季清窈哭笑不得,又觉得感动,她现在和陆寒亭又亲近了许多,都能自然而然地抱着他胳膊和他撒娇了。
陆寒亭十分受用,如果不是她受伤了,他都想带她去外面炫耀一下,让人知道他的宝贝妹妹有多好。
这三天里,季清窈一个电话也没有和蔺执炎打,也刻意不去想他,然而,伤才好,她就接到了来自段霄的电话,对方一开口就说——
“窈窈,你和蔺执炎分手了?”
季清窈一默,“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段霄慵懒的声音传来:“没听谁说,我看出来的。你不知道吧,蔺执炎今天出席酒会,带的女伴是季落,谁都瞧见了,他护着季落跟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季清窈紧紧抓着手机,怔怔地听着,许久没有作声。
段霄又说:“明天有个慈善晚宴,我缺个女伴,窈窈,有时间吗?”
季清窈下意识拒绝:“我不……”
话没说完,就听到段霄悠悠的话:“据说明天的慈善晚宴,蔺执炎也要带季落去,现在许多人都在传他要和季落订婚。这个消息还有人到蔺执炎跟前求证去了,他没有否认,这可真是有趣。”
季清窈抓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她沉默许久,说:“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