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郑新民长相好似一条癞皮狗,面部的皮肉松弛,这是因为以前吃的好喝的好,人胖一点,现在吃的不好,喝的不好,人瘦下来之后造成的。
杨元良就看这个郑新民在这个不太富裕的平民小街上面巡走,他不是从这个摊位上面摸一个萝卜吃,就是从那个摊位上面抓点东西装在自己的口袋中。
“店家!”杨元良叫来了一个外貌六十多岁的老板,指着街面上的郑新民说到:“这是哪里的官差,我看他作为很不检点啊?”
这六十多岁的老板指着郑新民,带着沙哑的声音骂道:“这人叫做郑狗皮,脸比城墙还要厚,吃东西从来都不给钱,坏的很。”
“老板他是哪里的官差,就没有人管一管他吗?”临安城中官员很多,老板一看杨元良的样子不凡,身边跟着几个人,一看就像是官老爷。
立刻诉苦到:“老爷您不知道,这个郑狗皮的后台硬的很,他以前是课税司的人,我们这种做小生意的那里敢得罪他,若要是得罪了他,我们的生意也就没有办法做了。
早年的时候也有几个店家,受不得他欺凌,跑去巡城司中告他一状,可是后来这些人都不见了,反而换来的他的更加嚣张,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是被他这种人给害苦了。”
“课税司……巡城司……”杨元良心中开始琢磨了,课税司这可是属于右相势力,巡城司也是属于右相的势力,这样说这个郑新民和右相根本就脱不了关系。
在临安中明明知道是杨元良的人,明明知道是护送宋芳雅来探亲的,还敢动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当今的天子。
杨元良猜测的没有错,动他货物的人就是当今的天子宋泽贤,这都是暗地里面的事情了,明面上面的事情就是杨元良的手下斗殴,根据大辰的律法被抓到死牢之中。
然后当今的天子给了妹妹一个面子,也就是人抓了,货物拿去工部研究去了,人没有杀,人要是杀了就是撕破脸皮了,皇帝当时对妹妹说的是,等她回去了,人也就偷偷放了。
宋芳雅的头脑也就是一般人的头脑,那里见过这种事情,哥哥说抓起来是做样子,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没事待在皇庄中,不是和太上皇的妃子扯八卦,就是玩玩琴,看看书。
“跟上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动手!”杨元良吩咐之后,坐在豆花摊上,把剩下的豆花给喝了,现在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摆在杨元良的面前。
他在临安城中没有家,王老太常府给了新的太常,昨天晚上是在相爷府上凑合了一夜,杨元良不论去那个官员家中做客都能留宿,可是去别人家中毕竟是不方便。
杨元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张赛的赌坊,可是去那里也不方便,最后只有两个地方最为合适,第一个地方就是冯天佑那边。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玲珑诗阁,这两个地方杨元良都不想去,皇庄他也回不去了,起初来的时候是晚上坐船抹黑来的,谁都不知道杨元良在皇庄中,现在回去不合时宜。
杨元良从街上面离开之后,思前想后,还是去了麒麟诗社,去玲珑是找抽,等于告诉故顾祁渊干什么去了,麒麟诗社中的冯天佑不心醉与功名利禄,而是陶醉在文学的海洋之中,去他那里要好很多。
杨元良带着礼物,踏入了麒麟诗社,留着长须,消瘦,模样大变的冯天佑,带着一票人出来相迎。
刚把杨元良给迎进门,冯天佑就对大家说道:“我们这里的老人都认识定海候,有些新来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这就是大辰第一才子,杨元良!”
“过谦了!”杨元良摆手让冯天佑不要说下去了,这都是虚名而已,十年前杨元良就已经淡出文坛了,临安城中他的传说也只是流传了几年而已。
文人墨客就是这样,即使有名篇佳作,没有新的东西,后来人总是会看腻,除非是那种惊天之作,在人活着的时候也就那样,只有死后,后人无法超越,才会流传千古。
“定海候今日可是要留下墨宝,让我等一饱眼福啊!”
“呵呵!”杨元良给人一个微笑,随着冯天佑进到了麒麟诗社的内部,一众人互相吹捧了一会之后,就去吃饭去了。
饭没有那么好吃,这一次行酒令之类的东西就免了,换言之来的人纷纷找杨元良要矿厂的详细消息。
既然有肉吃,这些人都能吃的上,谁都想在肥肉中咬伤那么一口,杨元良对这些人还算是客气,将来的大资本家肯定要从这些人里面出。
这些人本来就是大地主大官僚家庭出生,也有几个是寒门子弟,但在这里,寒门子弟是会发迹的,大家都是朋友,随手提拔一下,经营几十年,不说是大的豪门,一个小地主是跑不掉的了。
杨元良摊开地图,把各个矿场的优劣都大致说了一遍,这些人也就是点头听着,听完之后纷纷告辞,回家中商量事情去了。
杨元良也是落了一个清闲,回到客房中睡觉去了,明日还有早朝,这个早朝上到什么时候没有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