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往死里打,不打地就没了!”陈牧之心中翻腾,他也想要这样搞,但他不具备这样搞的条件,第一他要是攻下中原之后,敢动大地主的地,地方起义就够他喝一壶。
陈牧之没有做群众工作的经验,也不知道土改,集体农庄扶持一批人,他们去了一个地方之后,先是按照老祖宗的套路,找地主和农民要军粮。
这个时候地主的位置很重要,要是屠杀了地主,周围的地主知道以后,就会带着农民奋力反抗,杨元良那边攻打下了广西之后,变着法子给老百姓东西,老百姓谁去响应地主号召?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打仗都出十二分的力气,我也是战场上面过来的人,你的兵光有精气,缺乏这一种神韵!”孙童开始扯了。
陈牧之手腕稍微动了一下,羽扇一颤:“我其实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当年杨元良还是书生的时候我和他有一面之缘。
后来他去了广州,大约三到四年发家,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吞掉广州水师,我掌控西北差不多花费了二十多年,他为何能让广州的士兵诚服?孙老弟你可知道?”
孙童放下二郎腿,弓腰探着身子说到:“你这个东西可是问对人了,别人都不知道,也只有我们老三届知道,你知道什么是老三届吗?”
陈牧之对着后面的人说到:“上好茶,上点心!”后面的护卫走开一个,陈牧之说到:“洗耳恭听!”孙童说到:“那个时候侯爷刚刚办义学,在黄埔这个地方弄了义学,请了好多工匠教授造船航海的技艺。
我就是黄埔人,不怕老哥你笑话,我那个时候都快四十岁了,给人做海篓子为生,家中早年娶过一个好媳妇,后来生病死了,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我当时一听这个义学不要钱管饭,而且还教丫头,我就把我家的孩子给送去了,学了几个月之后,我在家中都高兴的哭啊!”
陈牧之品着茶,听着孙童见故事,孙童说到:“我觉得杨元良天下第一才子这么好的人,我不报答他,我就不是人。
咱是一个粗人,没有什么文化,就靠着一手编制的手艺过日子,我就去海沟沟里面下笼子,给侯爷送去了很多螃蟹,都是碗口那么大的!”孙童用手比划了一下。
陈牧之笑了,这个故事的确不怎么样,而且孙童的动作和表情真的很粗鲁,孙童又说到:“侯爷一看我拿来这么多的螃蟹高兴啊,就不然我再去海沟沟里面下笼子了,他就雇佣我在黄埔教导他的学员在海中求生。”
孙童拿过茶,大口喝了一口,“呸”一扭头,吐出茶叶沫子继续对陈牧之吹到:“那个时候正好是老三届的最后一界,我是一个教导游泳和求生的教官。
你要问的事情就是在我做教官这一年发生的,你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童表情很是神秘,陈牧之摇头:“我猜不到,老哥不妨直言!”
孙童说到:“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军户你懂吧,军户要是想要脱离军籍,除了科举就是死了,要不就提升做地方官吏了。
那一天我记得好多官兵来我这里训练,最少有一千多人,我这一打听,你猜怎么这?”陈牧之摇头。
孙童哈哈一笑:“卢知州那个坏东西养不起兵了,这些大头兵全都在这边讨吃喝,侯爷不好明着给,就给了由头让他们保护义学。”
陈牧之瞬间明白了,感慨道:“也只有那种巨贪才敢这样做,把兵放给别人养,自己吃空饷,他真的是想的出来。”
杨元良没有控制广州之前,广州就是这的,军营里面的官军驻扎在地主豪强家周围收取保护费,卢知州和元帅将军吃空饷喝兵血,为了不让这些大头兵造反,就让当地的地主养着,给地主们提供方便。
杨元良何等人物,就在那个时候组织厂卫队,组织政委学习班,给这些大头兵上课,不要一年的时间,这些人就成为了后来的骨干人员。
孙童就是那个时候从政委学习班里面走出来的佼佼者,“卢王八真的是一个王八,老子我真的有好几次都想要拿着枪打烂他的脑壳。
现在他学好了,老子还是记得他做过的坏事,就是有了这群贪官污吏,我们老百姓才会过的这么苦,若不是有侯爷在,我们老百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好日子。”
“等等!”陈牧之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就问孙童:“既然这个卢知州是一个王八蛋,为什么杨元良还纵容他?不一枪给他打死了?”
孙童掐着腰说到:“你问我是问明白了,我有一次拿着枪指着卢王八的头,侯爷把我关小黑屋闭门思过了三天,侯爷说了,这个人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们不能拿着落后的眼光去看待别人,我们都是进步分子,人总是要进步的,可不能做了愚昧落后的事情,就这样我才放过那个王八蛋。”
“感情什么都没说?”陈牧之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说到:“原来是这样,多谢告知了,可是这种事情应给是人尽皆知,为什么只有老三届知道?”
“那些大头兵都跟老子一样下海去杀海盗去了,侯爷弄的厂卫队的新兵蛋子顶替他们巡逻,这个事情我不说,你能知道吗?
你以为我们打南果的时候,四十多门大炮就能打的南果水师全灭,我们那个时候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周边的黑鲨,胖头鱼之类的海盗,全被我们给打死了,我们顺道还收编了一些人,老哥哥你懂了把!”
陈牧之笑不出来了,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杨元良果然能够写出三国的人,这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好一个瞒天过海,我真心的佩服。”
“我也佩服我们侯爷,说一不二,从来没有克扣过军饷,而且还多给,别人都叫他二郎神,我叫他财神爷。”孙童美滋滋的,一点没有身在敌营的危机感。
陈牧之摇起羽纱:“老弟你认为这次战争谁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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