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伟?”迎面遇见这个人从苏阿四家中出来,冯天佑叫住了他,左右的护卫上前拦住了这个人,这个人是当年跟着蒋大胖投靠杨元良的书生之一。
在临安城中也算是风流才子了,梁伟看见冯天佑了,知道躲不过去了,抱拳说到:“十多年没有见面,冯诗王可好?”
冯天佑脸上一笑:“我还记得那年,中秋诗会,落雨亭中,雨深深,珠洛宛如星辰,梁兄的心若难题,真乃是传世佳作,今日既然遇见了,晚上去我家吧,我让下人准备点酒菜,叫上几个朋友,我们吟诗行酒岂不美哉?”
梁伟说到:“恭敬不如从命了!”冯天佑说到:“护送梁公子去我府上,我稍后就回去!”冯天佑没有把遇见梁伟的事情告诉苏阿四,交代了一下书院的事情之后,回到家中,麒麟阁的人也来了几个作陪。
举杯邀酒醉过三巡之后,冯天佑就问到:“梁兄你在广州现在怎么样,我听说很多人都有官身了,这次回来要是可以就不要走了。”
梁伟感慨的说到:“我现在没有官身,我是定海候座下的工程队大队长,这次回来是送几个朋友的遗物,人都讲究落叶归根,广东战乱的时候这几个好友不幸惨死在司马叛军的刀下。”
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之后,冯天佑站起来,端着酒杯,“在坐的都起来,我们可以说是敌人也是朋友,这些老朋友走了,我现在能做的唯有敬他们一杯!”
冯天佑一饮而尽,梁伟站起来,痛饮一杯,含着泪说到:“多谢了!”冯天佑说到:“人事无常,若不是当年那个顾学军……哎!”
冯天佑又自饮了一杯,酒桌上面的气氛悲伤凝重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书生说到:“若是不知此事,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我们明日为何不一同前往,祭拜一下好友。”
“当然要去,若是他们的家人有困难,大可来找我们!”
“南果和司马家着实可恶,害我挚友!”
“朝廷必定胜利,铲除奸邪!”
宴席散去之后,冯天佑来到了梁伟的客房中,关上门说到:“梁兄啊!你乃是状元之才,当年的事情影响了你的仕途,我不知道你那个什么大队长是多大的官职,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给你一个正四品大员你可愿意?”
梁伟起身抱拳:“冯兄,何处不是报效国家,我的权利不大,我肩膀上面的担子可是很重,你可知道国富民强这四个字的含义?”
冯天佑说到:“梁兄请指教?”梁伟说到:“国富民强就是国富民强,但是怎么让国家富裕起来,民众强大起来?这个就是我现在干的事情。”
“修路?”
“对就是修路!”
梁伟在屋中渡步说到:“现在我大辰皇朝走的还是先秦古路,这种路阴天下雨后,车马不便,行商脚夫更是难以携带众多货物。
货物不流通,民则穷,很多地方,地里的粮食瓜果都烂在地里,我广州海鱼出不去百里之地,就是因为路难行,只要把路修好,富地则济穷,民自然强国自然富。”
冯天佑说到:“梁兄一针见血,既然你在杨元良那边可以修路,你在我这边也可以修路,他能够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梁伟笑着摇头:“冯兄你不能,你没有水泥,也没有红砖,更加没有新式图纸设计图,修一里百年不坏的好路,你这边要多久?”
冯天佑说到:“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最大的支持,现在没有的东西以后肯定会有,明日早朝我就能启奏天听,把你的官位给定下来。”
“承蒙冯兄看中,但我不能对不起侯爷,我真心的说一句,我这辈子是铁了心和侯爷干了,我不为了钱,也不为了名誉,更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我是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
广州十年我都看在眼中,我就是社会进步的一块砖,我这一块砖和别的砖不一样,我是地基,深深埋在地下的基石。”
话都说到这里了,冯天佑也就不强留了,于是说到:“人各有志,既然梁兄你不愿入朝为官,我也不勉强你,你可以和我说说修路的事情吗?我想要听听。”
梁伟说到:“我们现在修的路,按照村落为标准,每一条路都是红砖水泥路,路宽最少二十米,旁边留下两个排水沟,沿路修建二层的制式店铺……”
说了半夜之后,冯天佑感慨良多,一夜没有合眼,写了奏章,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自己亲自去了,等候的时候,左相看见冯天佑红着眼睛在屋子里面来回乱走,就喊道:“天佑你过来!你怎么来了?”
冯天佑过去了,左相说到:“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啊!”冯天佑兴奋的说到:“我找到了强国之法,可以保我大辰皇朝万代千秋!”
冯天佑就在这边把修路的好处给说开了,文武百官就在旁边听着,这个事情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利益,反而还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左相听完之后,断言到:“这个事情是一个好事,但是也可能变成坏事。”于是朗声道:“各位同僚,陛下没有圣裁之前,老身斗胆说教两句,第一不能强征劳役,第二还是不能强征劳役。”
左相爷看的透彻,杨元良那边是雇佣民工干活,给钱给粮食,大辰这边指望当官的给这些老百姓粮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因为修路把老百姓给逼急了,那就是秦始皇修长城的事情重演,容易激起民变,第二就是现在皇家没有钱,也不敢用囚犯去干这个事情。
朝堂之上,冯天佑说的兴奋:“陛下,若是我们用上新式的马车,各地货物流通,例如这次湖北水患,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及时救援……”
宋泽贤听的也很动心,等到冯天佑说完之后,宋泽贤说到:“各位爱卿,对于修路一事有何看法?”这个时候左相出来说道:“臣有话要说。”
“准!”
左相说到:“修路一事不在乎一时,而是长久之计,我们可以效仿定海候,弄一支专业的修路队,由工部和户部双管辖,若是贸然让各地征集民夫反而不妥,若不是专业人员,工程质量不敢保证。”
“臣认为左相说的对,修路不能随便找人!”左相找的拖还没有跳出来,冯刚率先跳了出来,宋泽贤很是惊奇的问道:“冯爱卿是广州来的,听话意想必知道这个修路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