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妖?”虞渊皱眉,倒也没有多惊讶。
她倒是知道那小弟身上的妖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哥哥和她废什么话啊!解不了小弟的毒,直接将她吃了就是!”一旁的彦曦也是倏地变换成兽态,是一头身材匀称、皮毛流光溢彩的母狐狸,她呲起了牙,眼中透露着的危光似乎要将虞渊给吞灭。
彦珺那双肥厚的爪子不停地往下按着,尖锐的指甲穿透皮肉,虞渊肩头处的衣料已然洇深成暗红色。
“你治还是不治!”伴随着野兽嘶吼,虞渊的刘海儿都被这一吼吹得翻了起来,鼻腔间瞬间灌满了血腥恶臭的生肉味儿。
“你们不拿解药来,我还能怎么治?”虞渊却依旧嘴角噙笑,笑靥如花。谈笑间,目光却是落在那躺着的病弱男子身上。
肩头流下的血滴延至袖口,最终落到她的指尖上。
说时迟那时快,虞渊笑意敛下,指尖的血滴随着一抹灵气被她一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弹落在了那床上躺着的男子唇间。
“耗子药,你们慢慢玩吧。”虞渊目光倏地变得狠戾起来,少女的掌心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类似于面粉一样的东西,全然洒在了他们二人的脸上。
虞渊趁着两头妖兽的混乱,来不及多想,直接翻窗逃之夭夭了。
至于病床上的人,她在替他擦身时已然探查过,此人并非妖族,褪下来的雪白长袍的领口间有着姑苏边鹤家的流云飞鹤暗纹。姑苏边鹤家,可是有名的除妖世家。
那一群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妖兽,想必都不知道人衣襟内还有图腾,只知道一股劲的将人外袍扒去,只剩下一件单薄里衣。
虞渊一头扎进了屋后茂密的竹林中,头也不回的一股劲地往竹林中奔去。
她方才已然将自己的一滴血珠弹入那兄台的唇中,想必在那两头野兽还未痛过神来时,那位兄台就可以苏醒过来了。
好冷。
虞渊寻了一处洞口坐下,她一边不断朝手掌心中呼着热气,一边就在旁边就近原则的拾了一点烂木枯枝来。
随着指尖灵光的乍出,堆在一起的枯枝瞬间燃起了火光。
呼,周身顿时温暖起来,虞渊松了一口气,开始真正靠在山洞石壁上闭目小憩。
精神的高度集中,叫她现在大脑万分疼痛。
虞渊不知不觉间就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睁眼时,她是被冷醒的,竹林间已然漆黑一片,身前的木柴早已被烧的光秃秃了。
想必那几头妖兽已经被那小弟兄台所给解决了吧。
虞渊这才摸着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小屋。
走到小屋跟前,散出暖黄光芒的窗边却是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一个人影。
虞渊眉头紧蹙,难不成还在?她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透过门缝,她只看到了床榻之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一个面容十分清俊的白面男子。
男子乌披散,凤眸紧闭。身上还披了她白日里脱下来的大氅,而她的老虎帽也规规矩矩地摆在他的面前。
虞渊扒着门缝猫着腰走着。
“出来吧,别躲了。”斜倚在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