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笑道:“过誉了……”
“将军,将军!”一名士兵跑过来,“和您同来的那位将军被他手底下的人揍呢,您要不要去帮忙!”那激动的表情,与其说是慌乱,不如说是兴奋,巴不得陈崇也去,他们好看戏!
陈崇可没像他们想的那样拔腿就跑,去解救他的兄弟。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弓,慢悠悠问道:“几个人打他呢?”
“两个!”小兵伸着两根手指,期待说道。
“哦。”陈崇应一声,没下文了。
二队长急了:“将军!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你不去帮忙吗?”
陈崇摇头:“才两人而已,无妨,无妨。再说那是他七营的事,与我八营何干?”
不管?
二队长看看报信的士兵,他们多想陈崇一撸袖子上场啊,那样不仅可以看了戏,还不用自己出手得罪未来长官。这一位,怎么不按常理玩儿呢?
这边还没完,六队长大叫着跑来:“将军,马惊了,您见多识广给看看吧!”
战马可是军中的大事。本来就不够人手一匹,再损一匹,不更少了?陈崇等人迅速跟着六队长去看马。
只见三四个士兵拽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还被它拽的站都站不稳。那马左右甩着头,跳着脚,似要把束缚自己的绳子挣开一般。
二队长暗暗冲六队长伸了个大拇指,好家伙,居然把它给放出来了!
陈崇看去,那马连鞍都没有,根本是一匹还没降服的烈马!
这帮混账东西!
陈崇骂着,却也不能退缩。大喝一声:“都闪开!”几步跑了过去。
那拉着马的士兵早迫不及待跑了个干净。
陈崇抢过绳子,两手抓住鬃毛翻身上马。那马根本不容人靠近,哪能容陈崇在它身上?瞬间疯狂跳动起来,定要把背上的人甩下去。陈崇上身贴在马背上,双臂抱紧马脖子,两腿勾住马肚子,任它上下左右摇摆,陈崇膏药一般粘在它身上。甩不掉陈崇,那马更加暴躁,不再原地打转,疯狂奔跑起来。这一片本就是训马的区域,许多地方摆放着跨栏等障碍物,还有几步宽的沟渠让马跳跃。那马虽不曾被人操练过,却见多了同类在这些东西上跑来跑去,全不陌生。带着陈崇跳了跨栏,跃了沟渠,走了独木桥,趟了泥水池。陈崇贴着它皮毛的脸都感觉到它的汗水。
一圈跑下来,陈崇还在它背上贴着,那马鼻子已经开始冒白烟,又开始跑第二圈。陈崇本可以更快解决它,不过他一见就喜欢它雄伟健壮,想收了自己骑,便舍不得打它。不然以他能挽强弓的臂力,几拳下去,它是肯定会受伤的。
第二圈,陈崇还在它背上粘着。一人一马拼起了耐力,陈崇是看它能折腾多久,它是看陈崇能抱多久。拼的是力量也是毅力,输了丢的是脸面,或者尊严。
一人一马,两个都不想认输。
李征这边,三人都气喘吁吁,也都十分不好看,说是亲妈都认不出也不为过。各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破烂烂沾了许多泥土。
三人站定,各自戒备着,但谁都没准备先出手,体力快要到极限了,不知道对手还能否坚持。
看够了戏的几个队长分开人群,大惊道:“你们两个这是干的什么好事,怎能把将军打了!”
李征呵呵一笑:“久不动手,手痒了,和大家切磋切磋。”
“是啊,切磋,切磋。”五队长揉揉肿胀的腮帮子,笑着应和。
“将军亲自陪咱们切磋,实在是辛苦了。不如先洗漱一番,兄弟们请将军喝杯酒,给将军接风!”最会说话的十队长说道。
李征道:“我们顶着这样的脸孔出去,不会给北大营丢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