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炉子生好,他也带着从旁边租的条桌回来了。
何雨柱洗干净手,又擦了擦条桌,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面粉洒在上面,然后就开始麻溜儿的包包子。
看着何雨柱熟练的动作,何大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柱子,伱就跟这儿卖包子,有不懂的多问问周围的大爷大叔,爹都打好招呼了。
我先回去弄羊杂汤。”
“成,您先回吧,我一个人能成。”
很快包子上屉,闲下来的何雨柱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此时的东直门跟两个月前又有了很大的区别。
进入冬季,
原本成群结队的乞丐、翻垃圾的妇女和小孩,此时已经明显看不见了,
聚集在这里等活儿的苦力、拉黄包车的车夫等青壮,不是被抓了壮丁就是主动跑去修城防工事混饭吃,
再加上天降大雪,
所以何雨柱并没有遇到站在自己包子摊前不肯走的小孩儿。
正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对面的大叔在招呼自己,
“你是叫柱子吧,
看你刚刚包包子的动作挺麻利,家里是干这个的?”
知道这是何大清打过招呼的原因,何雨柱也不怯场,笑着走了过去,
“是大叔,我叫何雨柱,
家里是干厨子的,这不没活儿干了,出来卖包子,好歹也是个营生。”
听何雨柱说起这个,大叔也感同身受的骂骂咧咧吐槽起来,
“这狗日的世道,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我以前也不是干这个的,
这不是金圆券改革嘛,给我折腾得够呛,原来的营生干不下去了,也卖包子来了。
不过你别看这营生不怎么样,我这还算好的,
你来得晚,那是没看见,前段时间每天早上一车一车的倒卧往乱葬岗那边拉,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还好前几天城里又是抓壮丁又是修城防工事,
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也能吃口饱饭,比冻死、饿死强,大家就都去了。”
刚说到这里,就看大叔又叹了口气,
“诶,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希望对面快点打过来,早死早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