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若说你是她表哥,就算她打死我,你也不会管,呜呜,何大哥,就算你不顾及与我的男女情谊,你也要看在我爹娘姐姐的份上,给我做主,嘶!何大哥你抓疼我了。”
何之元松开手,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控制好手劲。”
“曹芳若是我表妹,但你也是我一起长大的妹妹,都是妹妹,在我这里你俩是一样的,我肯不会纵着她胡来。她这么对你,你回去可要替我好好教训她。”
林燕霞两眼一亮,而何之元的耐心快到头了。
“我今天有点累,等我有空再去看你。”
林燕霞得了何之元的支持,现在只想冲到曹芳若那贱人那报仇。
但还没忘作小女儿情态,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何之元。
“那何大哥不要忘了,一定要来看我哦。”
“一定。”
待那抹身影消失,何之元面色阴寒如铁,从齿缝蹦出两个字。
“蠢货。”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林燕霞?她比尹家更可恶,直接杀了她,都太便宜她了。
何之元从喝醉摔倒那夜起,都会梦到一些零碎的片段,他梦到他和林雁语成婚了,一开始,他以为是他太想娶林雁语,所以才会做那些梦。
直到那些零碎的梦境,竟然可以串联起来,他才觉出那可能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梦中没有尹家陷害、没有李宴齐迎娶,而林雁语是他何之元明媒正娶的妻。
唯一相同的,就是林燕霞,这个像蛆虫一样,恶心又恶毒的女人。
你说他如何会放过这些人?
他有什么理由放过他们?
李宴齐让林雁语先睡,不用等他。
但林雁语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整晚都心神不宁,哪里睡得着。
索性披着衣裳,与旁边守着她的刘婆子,一边闲聊,一边一起做针线活。
直至子时,李宴齐才踏着夜色寒霜,回到温暖的家中。
他给了刘婆子赏钱,将人打发回家,就要来抱林雁语。
林雁语披着妃色的外袍,后退两步躲闪,披散下来乌灵灵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摇荡。
“一身的酒味,快去洗漱。”
“你竟然嫌弃我。”
李宴齐咧嘴笑,撅着嘴巴作势要往她身上挨蹭。
林雁语往后疾退几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拿着手中缝袜子的针,威胁道:“快去洗漱,你再过来我就要扎你啦!”
逗娘子归逗娘子,李宴齐可不想身上被捅几个针眼,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可别扎我。”
从衣架上取过睡袍,转身去了浴房洗漱。
李宴齐安全回家,让林雁语提了一晚的心放下,她将针线框放好,安心的放下了帐子。
才睡下没多久,突然感到床铺向下陷入,一股潮湿热气袭上后背,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缠住。
她将手轻轻搭在那只麦色大手上,问:“怎么忙到这么晚才回来,现在都子时了。”
李宴齐额前的头发半湿着黏在面上,长而直的黑睫毛虚虚搭在下眼睑上,他满足的抱着她,懒洋洋的说:“说起来今天这事儿的主角,你还认识呢。”
林雁语向后侧了侧脑袋,长发有几缕搭在李宴齐的手臂上。
她蹙着眉头,问:“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