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是女子,只有你这种、这种下流的人,才会作他想。”
“啧。”
李宴齐抵着后槽牙,挺直的鼻尖随着女郎的脸转向,呼出的气喷到她面上,勾起一侧唇角,讥笑出声。
“那能怎么办呢?我就是学不来何之元那种酸唧唧书生,你后悔也没用了,这辈子无论你想不想,你就是要跟我这种下流货色过一辈子的。”
林雁语心中霎时火起,怒意将羞涩燃烧殆尽。
她鼻尖划过男人的下巴,皱着眉眼抬头凝睇他,恼怒道:“你提他作甚,李宴齐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李宴齐捉住她推拒的两只绵软小手,束到她身后,凤眸半垂,歪头凝睇她薄怒的脸。
“你为了他们跟我生气、赶我走?”
他笑了起来,不是因为开心。
“凭什么啊?好宝宝,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跟我甩脸子?”
林雁语被他眼中的冷光刺伤,心中愈加恼怒,不欲与他多言,长出一口气,合上眼睛撇过脸,不愿再看他。
她听到一声冷笑。
“行,不理我是吧,我等下就派人把他们都杀了。”
林雁语心中一惊,蓦然回头去望他。
“你——唔!”
木制壁板边沿陷入她后背软嫩的肌理,圆圆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手严丝合缝的制住,她被迫挺着上身,近乎要喘不上气,呼吸错乱的接受了这个粗莽的亲吻。
辗转反侧间,她心中提起的气渐渐消散,变成了惊慌惧怕。
手脚发软打颤,脑中阵阵昏沉,倏地,她感受到脸颊轻微的灼烧刺痛感,清醒过来。
水雾迷蒙间,她与李宴齐漆黑发亮的眸子相视,他轻抚她的脸颊,痴痴道:“像海棠花瓣,真好看。”
紊乱的气流打到颈侧,她听到他欲壑难填的声音。
“这个好玩,我还要。”
……
李宴齐玩到温水都变冷。
他捧着迷迷糊糊的女郎,将人轻手轻脚放入帐中。
取下银钩子,碧绿的纱帐垂下。
他跪在女郎两侧,摸过床头的黑色发带,快速把垂到胸前的漆黑湿发几下束起,
他稀罕得俯下身,嘬了几下开了一朵海棠花的脸颊,语气黏糊甜腻,显然是心情又变好了。
“不要跟我生气了,还不是……算了。”
说着,也不顾林雁语侧身不愿理他,趴她面门上,仔细打量。
“水冷的太快了,刚刚都没真正跟你玩,难受得慌,好娘子,跟我玩一遭吧?”
林雁语浑身瑟缩了下,未等她作出反应,耳垂一阵异样的温热,那人已经贴了上来。
她痛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心中气恼李宴齐,但每次那种时候,无论心里如何抗拒,最后仍会逢迎于他。
恩爱时,是锦上添花。
恼怒时,便是身不由己了。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每当看到他餍足勾眼笑的时候,更教她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