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告状说:“表哥,你真该管管你院里那些狗奴才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就算他们要拦着我,姨母可是你亲生母亲,姨母都要晕倒了,你院里那个老货才开门教我们进去!”
“哦?此话当真。”何之元说:“等我回去就罚那些狗奴才。”
曹芳若扭捏的拧着锦帕,娇羞道:“谢谢表哥~”
何之元目光不着痕迹打量她,“表妹怎么突然想到去表哥那里了?表哥房里有什么好看的吗?”
“还不是表哥你……”
说到一半,气哼哼的曹芳若突然顿住,“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海棠花,谁知道那些狗奴才拦着不让进。”
“哦?海棠花?是院里的,还是表哥房里的?”
曹芳若蓦地攥紧手中锦帕,咽了咽口水,看那看似在笑,眸中却冰冷的青年。
她咽了咽口水,佯笑道:“说、说到这个,我、我们在表哥房里,竟见到林姐姐了。”
何之元似笑非笑望她。
“以前只听说过,可从未见过,只知道是个美人,没想到她竟还这么温柔大方,不光把我与姨母请进去喝茶,还送了我一箱子物件儿,我只恨没早认识她,不知往后能不能多跟林姐姐来往。”
何之元收起笑,略一思索,道:“她既喜欢你,你就多去陪她说说话,省的她一个人呆着想些有的没的,只一条……”
“她心思难猜,你表哥我有时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你说话小心点。”
这就是叫曹芳若说好听话的意思了。
曹芳若脸色霎时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想发作。
何母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也好久没见雁语这孩子了,她也算我从小看到大的,跟你们比也不差什么,她来了我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这么算了。”
“明天,就在松云院摆一桌席,来欢迎雁语,叫上芳若和燕霞……再怎么说燕霞是雁语的妹妹,正好叫她们姐妹见一面。”
“姨母!”
曹芳若生气的扭过身,看向卧床的老妇人。
“林燕霞害的你我这么惨,就该叫她在柴房被关到死,你叫她作甚,无端的扫兴。”
却听何之元说:“确是要叫雁语见见林燕霞。”
见见林燕霞这个毒妇如今的惨状。
不过这才哪到哪?
前世她害的他没有嫡子,又搅黄他与心爱女子的婚事。
他不会教林燕霞死,他要她长命百岁,要她余生呼吸的每一下,只余痛苦。
“至于母亲说的,作席面欢迎雁语……”
空气仿佛凝滞,何母指甲掐进手心,感受着微微刺痛,睁开双眼,正好与何之元对视。
只见他扯起嘴角,露出个笑,说道:“那便辛苦母亲了,明日我会着人送她过来,我观母亲面色不大好,儿子就不叨扰了。”
说罢,他起身朝外走。
何母刚松了一口气,便见他掀起门帘,站定,背着光朝她这边看。
“只要母亲想好好活着,儿子会好好孝顺你。”
曹芳若看不够似的,目送走了自己的表哥,方回过头去。
顿时骇叫:“姨母,你怎么了?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