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云清点点头。
观南上前接过话道:
“主子,奴婢去宫正司问过许司正了,她说霜华身上有些新旧不一的伤口,旧的是也有十来日,新的是这几日的。”
“奴婢也问过墨雅殿其他小宫女,她们都证实,霜华自闻美人被禁足后,新添了不少伤口。”
“指定是她把气撒到霜华身上,霜华见事情败露为求自保,便将她供出来呗!”
无言十分解气地骂道:“她作恶多端,活该众叛亲离……”
“主子以为其中有猫腻?”观南见她蹙眉沉思,狐疑问道。
闻静檀重新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儿,当时她惊惶不已没有留意,眼下想起来,她似乎在倒下的时候,瞥到闻暄妍在她附近。
闻静檀迟疑开口:“我也不确定。”
闻暄妍自幼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脾性,她年幼时私下里就吃过闻暄妍的不少闷亏,因为都是一些小事,父母便觉得是孩子间小打小闹,总让她不要介怀。
如今两人当众撕破脸面,她还状告闻静檀谋害皇嗣,害其被禁足。
她昨日还当众往闻暄妍心窝子上捅刀,新仇旧恨加在一块,闻暄妍趁乱浑水摸鱼,推她一把,也像是其能做出来的事儿。
看起来是像那么一回事儿,可后宫争斗手段层出不穷,闻静檀还是让人盯紧嫔妃们的动向,以及重点留意墨雅殿的动静。
闻静檀正在为此事费神,完全不知道她对底下的人、药尚局的奉御、医僮、女医等人的大肆赏赐,在后宫中引起不小的动静。
“哼,她这副恨不得普天同庆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生了位多尊贵的皇子呢。”
玉华宫中,前来探望曾贤妃的席婕妤,正满脸不屑地阴阳着。
同为皇子,地位也有所不同,最为尊贵的自然是储君与嫡子。
席婕妤是嘴巴不饶人,可也不是蠢货,皇后正怀着皇嗣,她哪里敢说得如此直白。
“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终究是皇嗣,这些话妹妹在这里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陛下跟前,谁都护不了你。”曾贤妃无奈地觑了她一眼。
“这不是在曾姐姐宫里,妾身才敢畅所欲言么。”席婕妤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认错。
……
闻静檀生产时疼得太厉害了,当时还不觉得身上摔伤的伤口有什么。
待生产缓过来后,才发现她手脚都摔肿了,幸亏没伤及骨头,但这几日只能卧床休养,洗三礼的事儿都是曾贤妃与甄昭媛在筹备。
转眼洗三礼便到了,她走动不得,崔婕妤又不在宫中,洗三礼上没信任之人帮她照看大公主,她总是不够放心。
“陛下还没消息传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