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萧曜直接让林德去药尚局查。
林德很快在药尚局发现一批浸泡过硫磺的黄芪,一刻钟后,林德带药尚局药库掌固张成,药尚局主药以及廖奉御也跟着过来请罪。
宫中所用药材被人泡过硫磺,廖奉御自然难辞其咎。
张成被带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小太监,两人吓得抖如糠筛,磕头交代实情。
小太监交代用硫磺浸泡黄芪一事都是听命于张成。
张成诚惶诚恐辩解:
“陛下饶命,臣,臣只是看那些黄芪发霉,唯恐担责,这才让人拿硫磺浸泡烘干,臣不是故意要害贵妃娘娘的。”
“那抓药的药僮呢?难道连药材泡没泡过硫磺都不知道吗?是不知道,还是受人指使?”
禧贵妃不信,就这么凑巧,那些浸泡过硫磺的黄芪就被分给她,就这么凑巧的,与她服用的药丸相克!
林德公公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恭敬回禀:
“启禀贵妃娘娘,前日当值的药僮,包括替您抓药的药僮,奴婢与许宫正都细细审问过了,他们并无可疑。”
“陛下,上次击鞠场是意外,这次中毒也是意外?哪有这么多意外?您信吗?”禧贵妃倏地睨向闻静檀,目光沉沉道。
上次是闻静檀所为,想必这次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闻静檀似乎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贵妃娘娘这般看着妾身做甚?”
“丽昭仪这般惊惶做甚?”
“贵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便是了,为何非要吓唬妾身?”
看到她还在装傻充愣,禧贵妃恨不得当场撕碎她的伪装,将她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可苦于没有证据指向闻静檀,禧贵妃只得将所有不甘忍下。
她扭头与萧曜撒娇:“陛下,此事您要替妾身彻底查到底啊!”
“你还要如何彻查?”留意到禧贵妃对小女人明显敌意的萧曜,语气淡淡回道。
已经将药尚局查个底朝天了,只查到有人怕担责,私自拿发霉的黄芪浸泡硫磺,还要如何查证?
萧曜吩咐林德张成、浸泡药物的小太监依法处置,抓药的药僮失职,打十个板子。
“开这张方子的人是谁?”
他的话落,一直站在殿内的洪司医站出来,颤颤巍巍回道:“回陛下,方子是臣开的。”
洪司医一直负责替禧贵妃调理身子,萧曜倒是认得他,“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洪司医知道他替禧贵妃开药方,在抓药上却没监督到位,确实是他的失职,他也没求情,诚惶诚恐地谢恩。
折腾了好一通下来,自个中毒不说,还让依附她的洪司医被打十个板子,禧贵妃简直憋屈得要死!
众嫔妃从重华宫出来,闻静檀与崔婕妤提议,顺道去梅林园摘些梅花回去,打算酿点梅花酒,将来留给女儿做嫁妆。
昭才人闻言,闹着也要一起去,顺道要跟着她一起学习酿酒。
“丽昭仪还会酿酒?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学点经验。”甄昭容见她们聊得正欢,主动加入话题。
“甄昭容也喜欢酿酒?”
甄昭容温柔笑笑,“我阿娘喜欢喝点小酒,我打算给阿娘酿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