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最为危险的时刻,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温迪半蹲着,托着腮,目光掠过遗迹守卫,指向远处的丘丘人营地。
随着她这动作,本就不算骨感的脸颊更显丰满,看上去饱满且柔软的侧脸令于景一有种伸手去抚摸的冲动。
但他还是先按捺住了这种心思,转而想到,毕竟这柄圣剑是温迪给他的。
虽然不打算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这样一位一直在给予他帮助的人,但万一她确实是故意让圣剑在关键时刻断裂、进而让危境之中的于景一再无退路,从而激活所谓的元素力或者神之眼呢?
毕竟传说中生死一线间永远都是能爆出最大潜能的地方,于景一认为这事就算生在他身上也不会多意外。
但温迪不像是会选择这种方式的人,至少她应该会提前通知一声,这是于景一所抱有的幻想。
于景一从不否认她比他所看到得要睿智深沉得多,她的年龄足以胜任提瓦特上最为博学的智者之一,也远不像看上去的那般温和且清雅,塞西莉亚花仅仅只是一面。
他总还是愿意选择信任的,虽然在生活里,远没有游戏内宽容,但莫名想到的事情显然也不足以成为猜测的某条证据链。
“我在想……”他认真回想着那个时刻。
除了s读档之外,他在思考自己是否会携带无限月读一样的技能,又或者是死亡存读档、生命回溯……
总之,于景一不相信自己会死,就像他乐观地相信自己处在某本《穿越到提瓦特,只需要凭借意念就能变强,父母都是提瓦特贵族的我,正与美少女们展开约会!》这样的厕纸之中。
坦白而言,生产有足够多人喜欢的厕纸也是一种本事。
如果将厕纸境称为轻小说的斗宗之境,那厕纸之下还有无数签约境、扑街境之人,厕纸境之上,则是连名号都难以念诵的强者。
“我在想,在这种危急时刻,你会不会突然从天上降落下来,脚下踏着七彩祥云,随后把我从遗迹守卫旁边带走。”于景一非常认真地改编道。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温迪应该不会故意看他被遗迹守卫百般蹂躏,总能在最适合的时候出现。
温迪显然对于景一这样的回答没有丝毫防备。
她少见地愣了愣,目光由与于景一相接移到远处的遗迹守卫处,甚至在灌木丛里,做出了几近于无的移动。
对视似乎变得无比困难,温迪白皙的脸颊上,并没有出现于景一想象中的那种红晕。
但她挪开目光的行为却并非掩饰。
温迪轻咳了两声作为填充安静的氛围,或许是距离靠得太近的缘故,于景一呼出的热气都能够被温迪感知,相反也同样,就好像两颗搏动的心正紧贴着。
相隔三四层壁障,最终以某种方式又互相纠缠了十指。
远处遗迹守卫前行的声音照常响起,比起钟表都更为准时,恰恰将这本来有些奇特的氛围变得破碎,似乎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只留下些许的暧昧。
于景一愿意相信她在害羞。
当然,一厢情愿的存在与否并不会影响他的回答。
“诶?竟然是这样的回应吗?”
“可我只不过是个孱弱的吟游诗人——于景一竟然想要让诗人也上战场,可真是……”
“不过,如果在这种时候你本能地都没想去使用元素力,那或许这并不是个好方式,恰好这柄剑也断了,不如我们就先回蒙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