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被子里传出来。
他也愣了好半响,本是无意的,却说了一句特别无赖的话,“我摸了吗”
轻轻四个字,足以让女人一点就炸。
怎么说呢要是他真摸了,却说没摸,那他就是无赖,耍流氓,若他无意碰到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哪儿,那不就是在暗喻着她身材不好吗
反正哪种解释都是死路一条。
许柚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凝着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冰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饶是再蠢再笨的男人也能明白她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关乎于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的“生死难题”。
江尧迟疑了半秒钟,而后说“我去把灯关了。”
他多此一举地下床,又上床。
折腾来,折腾去。
许柚在这过程中,偷偷将自己往床侧挪了一点,不细是很难发现的。
然而,她那点小心思早就被江尧透。
男人装作无事地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
一人睡一侧,跟老夫老妻似的搭伙睡觉,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人说话。
室内安静得甚至都可以听见身侧人的呼吸声,频率无疑是有些凌乱的。
而凌乱的人,明显是许柚。
她提着一口气,见江尧睡下几分钟都没有动静,便逐渐安定下来,证明刚刚的生气是有用的。
他们这应该算是冷战吧
冷战期间就做不了那种事情了。
许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都没有过性生活。
而有的人可能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那档子事儿,有的大学毕业没两年,女朋友都怀孕了,正好领证结婚一手操办过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样一,江尧确实是挺惨的,可也不完全赖她啊。
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而且她也没什么恋经验,做不来主动的那一套。
此时,距离江尧关灯躺下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
许柚确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后
,偷偷地瞄他一眼,因为蜷着过于难受,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为了不吵醒他,挪动得异常缓慢,手脚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直到身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吓了她一跳,她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拥在了他身前。
许柚有些呆滞地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迟迟没缓过神来,还以为他睡了,结果并没有。
江尧扣着她的腰肢,将她锁在怀,在她耳畔低低地问“生气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夜色的浸染下透着说不出的暗哑与温柔。
许柚瞧他这毫无半点儿愧疚的表情,直接了当地说“我有没有生气,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说出这话,证明她不算笨。
江尧嗯了一声,“猜到是一回事,但你亲自说出口也是一回事,前者和后者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