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贫穷夫妻万事皆苦,连自己的人生都不知如何处置,却将希望寄托于连影都没有的孩子的未来,渴求靠这份虚无的,连影儿都没有的孩子的未来跨越阶级。
看一心醉于神佛,分明没有什么事索求,却依然成天来往与香火佛音之间,了断尘缘。
最后却为了一个生来纯净的孩童,选择消耗好不容易的收集的功德香火,为圆一个愿。
月姬显然是知情的。
她没有干预,并不是因为完全不在乎那些与人间勾连的供奉之意,只是对于妖来说,分离一魄,任由它体会世事,本就是为了精锻魂魄,当魂魄归体,经历过的一切并不会被抹去,反而会化成自己的力量。
这也是它要体会的一劫。
“记得,难道这引导我去往的是”柳弃予一点,月姬便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是。”柳弃予轻轻点头,“那,你感受到的方位是何处呢。”
“林外,燕元城程家府。”月姬皱了皱眉,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应该在那吗?”
“是在程府,只不过不是燕元城。”冷不丁冒出一个清朗却依旧蕴着冷淡的少年音,“是在方才的幻境里。”
墨知平对这些事没任何兴趣,只是想要加入柳弃予逐渐将他排除在外的话题。
“不在燕元城?”月姬显然没有料到,她不会常常查看的魄究竟所在何处,所为何事。如果过多关注魄的动态,难免会忍不住干扰一些,她又闭眼,仔细感受着玉牌究竟指引她魂魄去往何方,片刻后开口道,“不对,确实在燕元城没错。”
“你感受的没错。”柳弃予没有打断两人关于这点明显的分歧,照理来说,他们在外面已经见到了一个程潇,但作为那一魄的主人,月姬怎么会说它在燕元城?
“那外面那个”
自己那个‘心血来潮’的答复,显然柳弃予并没有接受,也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又如进入幻境前般,有些疏离礼貌,只是他却不会就此不再与她搭话。
柳弃予斜睨了一眼毫无缘由插话的墨知平,倒也没有不回答他:“那个本质上还是月姬的外表,其内之核,精。却不属于月姬了。”
“难道是有人?”月姬反应很快,立刻接上她的话问道。
“是,有人夺了那一魄的壳,显然,是与幽冥兽合谋之人。”柳弃予略微停顿片刻,留出些许与他们的遐想的空间,“那虽然是壳,却存了水神的灵力。而不是你所感受那身处燕元城程府之中,存了记忆,精锻之魄的内核,精。”
她这次说的不是月姬,而是水神,只是为了更为清楚地点出,幕后之人究竟瞄准何事。
月姬显然听懂了:“那幽冥兽竟不只瞄上了我月光谭,要夺取的,竟是水神之位吗?”
近来月光谭干涸灵力枯竭,她本以为是临近水神换代,本想顺应天命。
不久之前,经柳弃予一说,她便知这一切是有人预谋所为,是为夺取她月光谭之地的灵力,可经她刚才一说,月姬才现这其中竟还有蹊跷。
月光谭虽然干涸近半,可那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灵力过度流逝的表象,纠其原因为何并不重要,假如那幽冥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