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我笑了笑稚嫩的声音带着八岁孩子独有的真切:“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我爸妈也不在家,你能来陪我真给我感动哭了。”
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屋外的人敲门的频率很快,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那孩子皱了下眉,随即释然的摸摸我的头:“阿丞,他来了,我得走了。”我试图拉着他,却被他轻轻挣脱。
他站在门前,门外的人显得尤其没有耐心,说是敲门,不如说砸门来的更贴切。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门踹开。
那孩子右手轻握成拳状,放在嘴边,不自觉的颤抖。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试了好几次,颤抖的却更加厉害。
我想让他别开门,我不知道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游荡在身体的每一处。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回头冲我做了个表情,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我知道,那是苦笑。
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手上用力,他主动往后退了两步。我眼睁睁看着门被一脚踹开,接着他的身体被人一脚踹开两米,横着飞了出去撞到墙上。
我听见自己的咆哮声,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愤怒。
眼前的景象开始分为无数个色块,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我睁开眼,江恒不在身边。
脑袋还是有点发胀,嗓子干渴的难受。我拿出手机想问问他去哪儿了,一眼就看到他发的消息:
床头柜上有杯水,你醒的时候估计是温水了,喝了吧。下次别喝太多酒了。
我才发现床头柜上是《易经》和一杯水,我拿起来喝了一口。
嘿,还真是温水。丫还真有点料事如神的意思。
换好衣服,端着水杯出了卧室,就见江恒坐在餐桌旁,看见我出来先是诧异了下,接着招呼我过去吃早餐。
我脑子还是有点迷糊,桌子上的早餐非常简单,就是一碗白粥加煎蛋。但这白粥又有点不一样,在北方不是很常见,除了大米以外加入了火腿肠,肉沫,适量葱花。
我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咸口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特色。
“几点起的小哥?”
我问,江恒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看向我:“六点。”
哥们一口白粥差点没吐出来,我们昨晚将近一点才回来,两点多才安生睡下。
丫就睡了四个小时?这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你丫准备修仙?”
哥们还真有点怕他这么做,毕竟要是别人还没啥事,江恒这搞玄学的,说不定这两天正寻思着得道成仙呢?
“对啊,我就准备修仙,到时候你就是我的贵人。”
“得了吧小哥,别仙没修成,先猝死了。哎不对,我为什么是你的贵人?哥们可没那么大脸面。”
“哪有,我要是成仙了,肯定有你一份功劳。”
这话说的,哥们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是准备深情感谢我这一路的扶持?要不就是,对我俩的兄弟情谊有感而发?
我故作矜持的说道:“小哥,你这可是给哥们戴高帽了,你说说我有什么功劳?”
江恒突然歪头露出个要杀人的微笑,我被他盯得有点发毛。
“昨晚好不容易睡了,我以为你能消停点。大晚上的,说梦话我就不说了,忍忍也就过去了。妈的,你凌晨六点多把我踹下床什么意思?”
……我怎么感觉,周围有点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