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面的人虽然低着头,可是在听到孙掌柜这话之后,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们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受过多年训练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主子,可是一般的人也不一定会是她们的对手,往日里那些人见了她们那个不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如今在这个少女面前,居然只能沦落为一件用的趁手的工具,谁来告诉她,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孙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两个人就让她们留下来吧,”曦瑶看了孙掌柜一眼,心中对于他的这个做法虽然不解,不过却也并不厌恶,两个人相交多年,对于孙掌柜的为人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了,母亲她并不会武功,有这两个会武功的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是再好不过了。
“奴婢多谢小姐收留,”两个女子一听曦瑶的话,连忙说到,她们之所以能被主人选中送到这个女子身边也是因为她们足够的优秀,若是真的被送了回去,那一定面子里子都丢了个精光。
“如此就好,”孙掌柜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主子让自己送人过来的时候,他可真是担心了许久,虽然他和曦瑶已经相交多年,可是这个女孩他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知道主子喜欢她,更加不敢太过放肆。
“有劳孙掌柜挂念,是曦瑶的不是,”人生在世,锦上添花的人多,而雪中送碳的少,对于孙掌柜这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曦瑶的心中多了几分感激和包容,所以明明知道孙掌柜此举定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但是只要那个人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并不在意。
“小姐客气了,”孙掌柜笑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的叮嘱道,“对了,小姐,最近石柳镇有些不太平,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害了,而且被害的手段极为残忍,小姐若是无事,最好不要去镇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曦瑶心中一惊,想到白子珍的失踪,莫不是和这命案有些关系。
“就是这几个月发生的,被害的人多是男子,而且还是书院的书生,”孙掌柜见曦瑶想知道,也就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些整日里之乎者也的书生能得罪什么人,死后的尸骨都没有一幅完整的,就好像受了剐刑,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呀。”
“男子?”这么说来白子珍并不在遇害的范围之内了?“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目前还没有,只是因为这事,整个石柳镇都人心慌慌的,因为这件事情,整个书院之中的学子都放了假。”
“还有这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曦瑶诧异的问到,难怪,难怪这段时间阳阳居然一直呆在家中。
“可能是因为小姐刚刚回来,他们怕你担心,所以没敢告诉你,”孙掌柜想了想,更何况这些事情是在镇上,离白家村也不近。
“恩,我知道了,多谢孙掌柜提醒,这段时间我会小心的,”曦瑶点点头,能够用那种残忍的手法杀死一个人,想来这凶手不是杀人恶魔就是一个变态。
子珍又一次醒过来,周围依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些日子,那个人每天都回来,而且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给她一些发臭的肉,强迫她吃下去,她知道这些肉定然不是她们平日里所食用的牲畜的肉,每每想到那些肉的来源,她就恶心反胃,甚至恨不得去死,可是她知道那个人不会让她死,至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的死去。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男子将手中的耳朵放到白子珍的面前,上面还沾着殷红的血渍,当那个耳朵贴到子珍脸颊的时候,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丝丝的温热的气息,“这个可是特地准备的。”
“啊,”子珍尖叫一声,蜷缩着身子颤颤发抖。
“怎么,害怕吗?”男子眼中带着几分不解,然后抬起手中的东西看了看,“不喜欢?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书生的吗,还想和一个书生私奔?”
“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说话不要这么折磨我,你若是不痛快就杀了我,别这样子好不好?”子珍哀求到,这个人现在的样子明显有问题,原来的他是一个傻子,现在他就是一个疯子。
“又死了一个人,耳朵被割掉还不算,就连手脚和眼睛都被挖了,真的好狠毒呀”,这已经是第六起命案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即使是呆在白家村,也阻隔不了这种消息的传播,“你说这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手段怎么这么残忍?”就连一向不怎么管事的白天也忍不住念叨几句。
“这个哪能说的清楚,看这凶手杀害的人,多是二十多岁的书生,想来应该是和读书人有什么过节吧,这样下去谁还敢让孩子去读书?”真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阳阳已经很长时候没有去书院了,心中就有些不得劲。
命案的事情,自有官府的人去管,只是一个凶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抓到,曦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家那些人了,她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却也忍不住心中对于这个凶手的好奇心。
既然上京的消息还没有到,不如就趁着这两天有时间,去抓一抓这个凶手。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本事,那些人抓了那么久,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抓到。
如今她身边的人不多,会武功的也不少,到若是真要找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倒还真的有些头疼,根据孙掌柜给的消息,死去的这些人虽然都是读书人,可是私底下都是一些好色之徒,既然是好色之徒,那么必然会对那些青楼感兴趣,所以这一位书生不仅要有书生之气,眉眼之间更是要有一些轻佻才好。
白子贵面容太过刚硬,孙掌柜刚刚送给她的那两个婢女身手不错,但是不擅长隐藏自己,其他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很容易遇到危险,难不成晚上她自己去做诱饵吗,这个她倒是不怕,只是想想就有些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