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说……如果大王子再敢和商樱小姐苟且,那么……那么……掉在大殿之上的就不再是大王子束发的金冠,而是……而是大王子的……”箬叶吓得跪在床边,连连磕头,“求公主恕罪,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箬叶实在不敢说!”
下次掉在大殿之上的,便是离渊的人头。
是吗?
紧紧地闭上眼……
她的耳边似是传来了离寒坚定的声音——
黛染,谁敢让你落一滴泪,我让他流百滴血。
可是……
她并非真正的黛染啊。
她轻叹一口气,自责地问:“就因为这样……离寒被派遣到边塞戍守去了?”
“并不是这样的。”
“你倒是一次说完整啊!”
“虽然二王子说了……那样的话……但是鸢萝皇后极为宠爱二王子,不忍心让二王子去边塞苦寒之地戍守。鸢萝皇后的意思,只是将二王子幽禁在二王子的宫殿里面。二王子却说,最近大乾国易主,恐怕会对萨释国不利。与其要他禁足在宫殿里面郁郁不可终日,他宁可去边塞戍守,以守护萨释国的壮丽山河。”
“鸢萝皇后这就同意了?!”
“鸢萝皇后自然不同意。但是闫怀大人和佩可夫人哭诉说,二王子重伤了曼罗门贵族又对大王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将二王子幽禁宫殿的惩罚实在太轻……加之二王子去意已决……重重压力之下,鸢萝皇后不得不忍痛点头。”
“离寒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公主不必去了,二王子早已启程。”
“这就启程了?不可能的……”
突然。
一阵心悸。
原来。
那个黎明,离寒就是来见黛染最后一面的。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要为黛染,杀了商樱。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要去苦寒的边塞,戍守。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不让黛染为他求情。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不再见就要成为离渊的妻的黛染。
离寒啊离寒……
你为什么那么傻?
黛染啊黛染……
这个男人,实在是爱你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