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兄长在准备着今年的殿试。我不想影响他,毕竟如果兄长一举中第,那对于夫君明年的乡试也是有帮助的。”沈绥宁一脸严肃道。
闻言,老夫人的脸终于不再那么冷漠气愤了。而是浮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原来如此!
她确实是忘记了,沈家长子沈知远今年秋季确实是要参加殿试了。
为了他的殿试,沈家主母可是下了话了,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许影响沈知远的学习。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如果沈知远今年秋季的殿试能一举中第,那对明年轩儿的乡试确实是帮助很大的。
然后老夫人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轩儿打算假死啊!那明年的秋围怎么办?还有接下来的会试,以及最后的殿试岂不是都不能参加了?
长房的萧锦翊虽然还没有参加最后的殿试,却也已经过了乡试与会试。
而且萧锦翊是从武的,这些年也已经在军中混出了一些名堂,还有军功在身。
若是再让他这么下去的话,候府的世子必须得立萧锦翊了。
毕竟当年萧锦翊的父亲萧岐山才是靖平候世子。是她与儿子萧鸣山使了计,让萧岐山死在了战场上。
这个靖平候才落在了她的儿子头上。
按世袭罔替,就算萧鸣山成了靖平候,这个世子位也是轮不到轩儿了,只能是萧锦翊。
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除掉萧锦翊的原因。
不管是靖平候还是世子,都只能是她的儿子与孙子。长房想都别想!
但是,轩儿却是被裴烟然给迷了魂。非要来这一出绑架撕票,然后金蝉脱壳,他与裴烟然离开候府,过他们的夫妻生活。
她还想让轩儿重振靖平候的门楣,毕竟儿子鸣山现在疯疯癫癫的,靠他光复候门,那根本不可能。
这一刻,老夫人有些犹豫了。
她在考虑着,到底应不应该同意萧锦轩与裴烟然的提议。
或许,轩儿不用再假死了。反正萧锦翊这回是必死无疑了。那么,这个世子位,乃至于之后的候爵,都只能是轩儿了。
再加之有沈知远的从旁协助,以及沈家的万贯家财给轩儿铺路,还怕候府不能重回老候爷在时的辉煌吗?
“祖母?”耳边响起沈绥宁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了?”
老夫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考虑的也极是。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去影响到舅少爷的学习,得让他全心全意的准备殿试。”
沈绥宁连连点头,“祖母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祖母是最疼我的。等把夫君救出,我就去松山书院找兄长,让他给夫君引荐,让夫君也去松山书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老夫人一听“松山书院”,只觉得两眼一亮,脸上尽是喜悦。
要知道这可是学子们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进了松山书院,那便是一只脚迈进了会试的门坎了。
“当然!”沈绥宁会心一笑,重重的点头。
然后接下来的话,就直接狠狠的扎进了老夫人的心脏。
她说,“所以,我把酒庄卖了。二十万,可以救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