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适时出来解围道:“阿音啊!这些年你都在听我的故事,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你跟我讲讲什么是九凤朝凰吧?”
阿音看了眼小九道:“好好的说它干嘛,又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凤九无奈道:“你这好好的问元贞帝君怎么被气死的,就是愉快的记忆了?既然你听我的故事都听的七七八八了。
我在天族追着帝君跑,这四海八荒都知道。我跟帝君表白的时候,天君也听到了。我们追帝君的过程都不是愉快的记忆,那我能说,你怎么就不能说了?”
阿音无奈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忍了这几万年孩子都有两个,你还问这些干嘛?”
凤九道:“就是几万年了才问问嘛,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好奇九凤朝凰,相信姑姑比我还好奇是不是姑姑?”
白浅也道:“是啊!我也好奇当初你明明都好了,也打算嫁司命了,怎么一听九凤朝凰就跑了,这九凤朝凰到底是什么?”
阿音看看四周,狐后也道:“你当初回来我们都知道你历情劫了,只是怎么问你就是不啃说。帝君跑北荒来跟我们说要娶你的时候,我跟你爹吓一跳,你爹都要动手把帝君打出去了。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也让为娘好放心,你这怎么就跟东华帝君搅一块儿的,做娘的到现在都是一笔糊涂账。”
阿音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想知道说就说吧!九凤朝凰是我编的一支舞,一支能吸引天下男人的舞。
我去凡间历劫的时候没小九报恩那么走运,直接去了皇宫。我是投身到一户穷苦人家,家里人多钱少又逢罕见的天灾。娘是个好的,说让爹把我卖进大户人家做丫头,即使受苦至少能吃饱穿暖。
在知道自己被卖,也是爹娘无奈之举我就认命了。随爹进城后,他为了多卖几两银子,就把我卖进了花楼,而且卖的是死契,那年我才五岁。
开始在花楼里我绝食过,养我的妈妈那时还是当红的姑娘,就拿参汤吊着我的命。劝说被送进花楼的姑娘都是没有退路的,就算有也是自己找的,与其到最后没得选,不如花时间让自己有价值。
她说就算妓女也分三六九等,你要是不想陪酒卖笑,过皮肉生活就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受,让自己比旁人更有价值。
从那天以后我就跟着妈妈学舞,学琴棋书画,学怎么取悦男人。这舞一学就是小十年,每日练舞七八个时辰,一天就睡一两个时辰。因为妈妈说我没有时间睡觉,我在学别人也在学,我只有比别人花的心思更多才能更好。
我练了七年,十二岁第一次登台,一舞九凤朝凰舞动了整个京城。成名后是非也多,当时很喜欢我舞的一位恩客是侯爷世子,但是世子说他为我做的有限,我要想安稳就得有更好的靠山。
他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找到比他还能成为我倚仗的机会。那就是去给皇上的弟弟,战王献舞。
战王战功赫赫又出生皇室,是太后的亲生子,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哪怕回京只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也无人敢招惹。
我是在京城官员给战王的接风宴上,与其他三位名妓一同献艺的。我命好入了战王的眼,之后我依旧在花楼里跳舞。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依靠的时候拼命找,找到了也没想着离开花楼。
也许这就是人吧!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知道那里的生存之道。换了地方也不一定活的好,何况做王爷的妾室,估计还么做名妓自在。
当时我一直压着自己挂牌的日子,与战王周璇为他跳舞,哄他取悦他,但也没想跟他走。直到十六岁,花楼里的姑娘都逃不过挂牌的那年,我答应战王跟他走。
挂牌的那晚是我最后一次当众跳九凤朝凰,也是把自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更是为了造势。
我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记得这一舞,哪怕是我离开,了养我的妈妈凭着这势头也能养老。
只是我和妈妈都没想到的是,在我挂牌的那夜,他会出二十万两黄金为我赎身。他给的都够买十座烟云楼的,当时妈妈吓傻我也傻了,直到跟他回家都没反应过来。
我是走了,风风光光震惊全城的离开了那种龌蹉的地方。战王也出名了,为了个妓子一掷千金。之后王爷怕我去王府受委屈,并没有带我回王府,而是在外面给我治宅安置我。
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只是好景不长,战王妃进宫跟太后告状。当时的太后为了战王能收心,就一心想要我死,直到把战王骗进宫给我赐毒药,看着我喝了她才放王爷回来。
我原本想我只是王爷花钱买回来的一个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凭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何况我给了他一个人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比我想的更狠更绝。她看着我在他怀里断气后,就去杀了战王妃一家,还休了战王妃。把她扔回了全是尸体的娘家,回来后就陪我一起死了。
我在太晨宫醒来的时候就想到战王不会独活,当时我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跟司命说,我只是去凡间历劫。尘世情缘尘世尽,回来以后我还是青丘帝姬。
可真知道他为我死了,真走到那一步,哪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当时我用了各种办法都找不到战王,真的有种恨自己为什么是神,为什么死不了,为什么有那么长的日子,每天都很难熬。
我那几年一直在找战王,只是想哪怕他是凡人,转世后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我记得他就好。我去找他,哪怕只过一世凡间短短数十年,我也愿意。就算违背狐族族规,要招天谴我也愿意,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阿音说着也哭了。
东华帝君上前搂着她道:“好了都过去了,我哪那么容易死?”阿音拿过帕子自己擦眼泪道:“是,你没那么容易死,所以一直在看戏。”
东华帝君拿过帕子给她擦着脸道:“这样的戏,本帝君这辈子不想看第二次。教你这小东西太多,那几年防你乱来,就不知道让我操多少心,少活多少年。最后逼的我没办法了,不收你都不成,你这认死理儿的性子还真是遗传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