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现场已经排起了长龙,有朝廷的官员,有学生的家长,也有上京的百姓,如此盛况,在诸国也是难以见到的。
这样规模的活动,这么多有意思的作品,让现场的人啧啧称奇。
消息向上京的其他地方传出,今天上京不宵禁,来的人只会更多。
着守在自己画旁边,眼睛笑成月牙,正在向观的观众一一介绍每幅画的学生,在这些学生眼中,每一幅画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都是他们背着画板,无论天气如何,一笔一画画出来的。
是最美好最欢乐最愉快的记忆,现在就是他们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陈柏对素丹问道,“如何”
素丹脑袋一样,“不不如何。”
反正为了城池,他是不会夸上一句的,他就是个死不要脸。
手里牵着的萨摩耶,脸都被他rua皱了。
陈柏倒是不以为意,本就没想过这么快就让素丹心服口服。
甘荀和商望舒皱了一下眉,这赵太子素丹恐怕是铁了心要赢这一局,想想也是,要是自己现在处于赵太子的处境,就算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开口赞一声的。
愁眉苦脸。
陈柏跟没事人一样,带着人到处逛,“这是我的学生陈小布的作品,对作品整体的把控还不错,就是细节稍微还欠缺了一点。”
陈小布笑得眼睛都不到了,牵着他那只大麦町,只剩下一口的小白牙,“我其实能画得更好,我不知道老师说的画展是这个样子的。”
早知道这副光景,他画的时候认真点,不应该嘻嘻哈哈的,老是跑去别人画。
陈柏一笑,这娃倒是谦虚起来了,平时跟个机灵鬼一样。
继续走,在下面十幅图面前,陈柏都愣了一下,这不是齐政画的么
那花盆画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一就知道是齐政的手比。
不过经过渲染上色后,上去还挺别具一格。
再后面有陈柏自己的画,围的人就更多了。
陈柏他们到的时候,围观的人才让开路,给他们留出了一点空间。
陈柏的画就稍微复杂一些了,第一幅,是一个妹妹头的孩子,穿着一身古怪的滑板服,一手抱着滑板,一手牵着一只斑点狗,站在一棵花瓣飘飞的树下。
画的正是陈小布在院子中玩耍时的样子,陈小布的院子中有一颗十分漂亮开满白色小花的歪脖子树,季节一到,那花瓣跟下雨一样,特别的漂亮。
到这幅画的素丹都哆嗦了一下,上面的孩子他认识,陈小布常年不肯脱下来的那套头盔护膝,已经成了他的标志打扮,加上随时跟在身边的斑点异兽,想不让认出来都难。
这幅画,居然能出一种意境来,那种沉醉于欢乐之中的美好气氛跃然纸上。
素丹咬住牙,他就不开口,山君就是想用在这些画来打动他吧若是平时,他估计都在边擦口水边欣赏了。
第二幅是一个难民在山上劳作的样子,一个年龄很大的难民,脸上的皱纹都皱巴巴的,漆黑的皮肤,弯着腰驮着背地在清理杂草,似乎能在他的脸上到他经历过的所有苦难。
如果说上一副给人的感觉是无忧无虑的最美好的童年时光,那么这一副给人的感觉就是沧桑和苦难。
每一幅图都能让人感觉到不一样的情绪和要表达的东西。
第三幅是甘辛将身体靠在他那只阴阳脸古牧身上作画的样子,他在画风景,而别人在画他。
一共十幅图,都是陈柏在带着这些学生写生的时候,捕捉到的一些有趣的画面,然后随手画下来。
“这些图上不是廷尉府的小公子么还有甘辛,商家兄弟,皇子宁,还有他们的异兽”
上京的百姓也是得啧啧称奇。
而闻讯而来的几个学生已经目瞪口呆。
他们和他们的异兽就画在画上。
“太太好了,原来自己当时是这个样子的。”
说完还跑到画着他们的那幅画旁边,裂开嘴,“这是我,这是我的异兽,一模一样。”
一群人得津津有味,一会真人真狗一会画,陈柏意味深长地了一眼素丹,素丹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欢欢喜喜去画了,啥也不说。
陈柏突然开口了,“其实我还有一副图,不过得天黑了才能得到。”
素丹一愣,“什么画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