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上就是了,废什么话呢?”凌烟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
小二哥大概没有料到这个看似天仙般的女子,脾气居然如此之大,抱着不得罪权贵的心态,他连忙往后退却几步,下楼准备饭菜去了。
经过刚才的一小段插曲,白暮和凌烟二人的到来,自然也是引起了楼上其它三位食客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懵懂的傻小子白暮居然能和凌烟这种美胜天仙的女子一起共餐,两位身着水色长袍的男子更是感觉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
待小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口之后,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老鼠眼男子突然缓走到白暮和凌烟所处的位置,一脸轻蔑道:“小子,是不是没见过世面啊,连这四大名菜都没有听过,估计你还是个雏吧?”
“你才是雏,你全家都是雏!”白暮头也不抬的反驳,眼睛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来人。
这倒并不是白暮眼高于顶,而是这位长得五大三粗的老鼠眼方才过来之时,白暮的神识便早已经察觉到了他有些与众不同,并且隐隐感应到这人身上有着不错的气场,应该也是个修行之人。
按理说同为修者,又有缘共聚于一间食肆用餐,多少也算是一桩缘分,奈何这人从开口便有意挑衅,显然是来者不善。
即便泥人也会有三分土性吧,何况是白暮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之犊呢?
虽然对于许多陌生的事物他会显得有些懵懂而茫然,但却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从他偷袭灰鹤老祖的手段就能窥得一二。
岂料这位身着水色长袍的老鼠眼也不是什么弱者,见白暮迁怒于他全家,居然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破口大骂或者动手动脚,而是一脸鄙夷道:“看你穿的这身白色袍子,虽然面料颇为上乘,但上面脏兮兮的全是泥巴,怕是有好多天都没有洗澡了吧,我劝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梳洗打扮一番再出来招摇过市。”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盯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凌烟怪笑道:“仙子,有没有兴趣陪我们一同用餐,我师兄二人可以慢慢为你讲解菜名,当然也可以一起品茶论道……”
啪……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五个手指印清楚印在右脸之上,并且快速红肿起来,看得出下手还挺重的。
本来长得就跟个老鼠眼似的,现在面部一肿,就更加爹不亲娘不爱了。
“谁!”
“谁敢偷袭本大爷!”长袍男捂着脸像个疯狗似的大声怒骂起来。
“是我!”
声音从窗台的另一端飘散过来,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入耳之时仍然清晰可见,再加上他方才出手时的手法又神鬼莫测,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白暮与凌烟二人不约而同的侧过身子去张望。
着眼之处可以看到窗台下坐着一个白衣人,年约二三十岁的模样,赫然正是二人上楼之时看到的那个前影。
此时由于三人正面相对,已经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