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说你不知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见他张口,沈君意面带几分鄙夷地驳了回去。
霍修抿紧唇瓣,这点他无法否认。
“你那三言两语的警告,你自觉尽到了义务。但她们会在下一次加倍报复在我身上,什么大靠山,我就是眼瞎找了片没用的浮萍,还不如拿钱省事儿。”
沈君意一脸唾弃,霍修看得胸口一堵,可偏偏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的确是纵容了母亲和霍旎的行为。
“既然你打算要离婚,我也不稀罕这破婚姻。”沈君意背着手,语气平淡中有掺着那么几分嘲讽和不屑,听得霍修心底很不舒服。
“所以,今晚规矩点,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有那么好骗。”沈君意扫了他一眼,年轻的小后生啊,刚完事儿又起来了。
霍修被她看得莫名觉得羞耻,呼吸紧了紧。
“既然不想负责,又想离婚,夫妻之间才能发生的事情就免了,别想着又当又立还想占便宜。”沈君意走到门前尝试能不能打开,事实证明是徒劳的。
“嫁给你,我没要聘礼也没花过你一分钱,今天还救了霍旎狗命一条,既然你纵容她,那这救命之恩就拿你的婚姻来偿还。”
沈君意转身看他,说话不疾不徐,不似谈判的口吻,倒像是单方面下达通知。
“等我什么时候处理了杨耿,离婚手续随时去办。”她顿了顿,眼神略有犀利,“这是你欠我的。”
——原主一条命,他有份。
“你有什么想补充、抗议的,说出来,今晚就把话说清楚了,谁也别耽误谁。”沈君意眸色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涟漪。
“你也不用威胁、恫吓我,有本事你就先去把老爷子收拾服帖了,再来威胁我。”
她坐下,拿着纸巾擦拭额头的细汗——痛感消失,药效还在持续。
霍修半天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审量,又像是想看穿她。
“你究竟是谁?”他问了出来。
沈君意擦拭的动作一顿,娥眉微挑,抬眼似笑非笑看着他,几秒后才说:“我怕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