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去实地考察。
“他要怎么做啊?火把不可能投出如此距离啊!”桓齮无奈道,索性不纠结。“哎,看这位吕兄还挺惬意啊!你今天有没有现辰护卫的脸?”
头曼深感困惑,秦国迟迟不采取进攻行动,难道夜里都要这么警戒么?
他走出营房,正想号令。这时一个浑身肮味气息的匈奴兵急忙跑了过来,报:“长官,秦人在往咱们阵地泼些异味液体…!”
这使头曼惊恐,“多久了?”
“大大约半个时辰了!”士兵畏葸说道
头曼心沉到了极点。
天际绽放绚烂烟火,映衬出胡僧老化的肌肤,显得异常违和,其他祭司面面相觑、气氛愈沉重。头曼低下眉头默默无语
众人静候总祭师裁示,在危机之际,唯有少数领导才能确保指令一致性。而匈奴内部各个部落的利益盘根错节,协商容易演变为内讧。
惨叫自远方频传来。终于,总祭司做出了决议:“若投降,我等将失去尊严与未来;秦仅惩办元凶…”
头曼的心中暗自笑,这些老头们一个个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白了不就是利用那个死去的温禺蹬王的家人来赎罪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低声嘀咕。“本司赞成……”最先提出加价条件的祭司了话,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包括头曼在内所有人都纷纷赞同,毕竟头曼也是靠这群老家伙掌握了温禺登王近七成的兵力!
“那好,命令勇士们准备射箭攻击秦军!”头曼号施令,身旁的亲兵迅传达下去。
秦军的队伍里,桓齮乐得嘴都没合拢,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简直笑出声来。旁边的韩震见状不由得无奈地说道:“这些匈奴人也不是笨蛋,他们肯定有后手。得让兄弟们拿着盾牌,防止对方趁乱使什么花样……”通常俘虏的匈奴人都会被立刻处决,这次好不容易决定收编他们,指不定他们会搞什么鬼把戏,得小心提防才行。
“嗯,你说得有道理!”桓齮急忙收敛笑容,随即转过身去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快传达命令下去,全体士兵备好盾牌,并时刻准备举盾!”
护卫忠实地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可士兵们多少还是有些放松警惕。“听到对方惨叫了么?都已经被打得这么惨,哪里还能有花招啊……”然而他们刚说完,只见匈奴战士出一连串如密集急雨般的箭簇,飞向秦军头上倾泻下来。“举盾!”战场上回荡起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呼喊。可遗憾的是士兵们缺乏戒备,面对这样的突然攻击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在前方负责扔油袋及投射的甲兵瞬间便损失惨重。“实在气死我了!”受伤作战的吕琦咬牙切齿,大声命令:“重型骑兵营听令,赶快披甲上马!”
“遵命!”士兵回应道。“赶紧滚回去!都他妈给我好好休息。”韩震一脚踢倒了一个正在上甲准备跃马上阵的骑兵,“各位都立过大功,但也要懂得克制自己。身上受伤还敢拼命,这不是找死吗?我知道你们都不畏死,但死亡分轻如鸿毛和重如泰山!为了国家你们不惜牺牲,但也需要顾及家庭呀!别用蛮力,战场上要运用智慧!”
一番话说得那些双眼通红、准备赴死的重骑兵士气势消退了不少。确实正如韩震所说,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如果自己战死场中留下孤儿寡母只会得到少许勋田补助,虽然国家会给一些优待但终究还是会让家属蒙上丧父之苦,周围的秦甲军都静默了下来。前面军队受到沉重打击,心中充满了自责;刚才韩将军已经下达命令,而正是他们的轻敌才导致惨烈局面。
“嗯……”韩震瞥视了沉默不语的众秦甲士一眼,随后转向一旁的桓齮与目露困惑不解表情的韩晨与吕琦,他庄重地布命令:“传达将军指令,全军拿起手中之弩弓向敌军射齐箭直至所有弩箭耗竭!”之前的口头承诺只是缓兵之计。
“是!”四周众士轰然响应,迅领取手中的长弓。众所周知,秦国最以长弩着名,每个弓手都能精准射击。
桓齮此时完全没有在意韩震越过自己的指令。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死或重如泰山’、‘或轻若鸿毛’…兄弟这真是句意味深远的话!你怎么想到它的呢?”
韩震微微一笑挠头回应说:"这只是临时想出来的”他不想解释太多毕竟不可能承认是抄袭来的吧。
桓齮理解地点点头并未继续追问。随后他走向前开始指挥射箭部队。虽然他对韩振感到困惑但却认为他的命令是有逻辑合理的,自己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有些自责当初没能严格按照韩振提出的想法实施计划。“射手们就位!弓箭手们准备射击,连射弩手准备好了,床子弩手也准备好!”数千秦士张弓上箭的声音汇集成一股惊心动魄的响动。
桓齮不愧是韩震至今遇到最善于现场调度且执行力出众的一员将领。为保证射箭命令能顺利传达至各营士兵,他用火炮信号作为命令传递信号,并由各军指挥员看到火焰信号后再指挥部下的射箭命令,韩震赞叹道:
青木被林间老猎人在冬夜里捡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那时候他已经冻得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