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雨未停,人已熟睡。
还是那样熟悉的氛围,还是那摇摇欲坠的窗,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还有那阵总在适时吹起的风……
“啪啪……”
“呼……”
“嗬……”
一双眼睛再次以罪恶的目光盯着那个房间内熟睡的少女,支配它的人伸出一双带有刀疤的手,他那狰狞可怖的脸被一袭黑色斗篷遮住,以至给人一种朦胧又可怕的黑。
“嗯……”伍心仪翻了个身,准备再次沉沉睡去。可是她感觉床上有些冰凉冰凉,像是湿了。
难道是漏雨了?还是谁在恶作剧?又或者是自己尿了床?伍心仪挺郁闷,她很困,但也很关心床上凉嗖嗖的究竟怎么回事,于是她睁开了眼睛,这导致她直视面前这个人。
她面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赫然压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这人全身湿透,披着一身长长的斗篷,可能是留着长发,他的半边脸被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遮住了,同时也恰好遮住了其下那些血肉模糊的刀疤,甚至于一双眼睛都像滚动着浓浓的鲜血,明明在黑夜,却流转着一股清晰可见的光彩……
那是什么?伍心仪想:“那应该是死亡的颜色吧……”
此时的她像是被施了某种可恶的魔法,导致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口叫喊,明明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想要大哭一场的地步,面部却仍毫不动摇,出奇的平静。
穿斗篷的男人想要把她带走,所以绑了她的手和脚,同时她看见那个男人的腰间佩着一把指头长短的匕首,那也代表着死亡,实际上,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不表明他就是死亡的使者,也就是罪恶的化身。
伍心仪几乎绝望了啊,她的内心在挣扎、在害怕、在呼喊、在流泪、在期待何峥可以像上次一样及时出现,但是这些都被淹没在她无声的世界里,现在的她只是这个可恶的斗篷男手里任他宰割的羔羊,可怜、无力。
男人熟练地捆绑然后抬起人来,他对这一切信手拈来,仿佛同样的事情已经做了无数遍,才能这般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顺利。
实际上,他确实做了无数次,无数代表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因为实在太多了,他总是沉侵其中无法自拔,对此乐此不彼,他喜欢这么做。
外界对他的评价是这一切出自一颗变态的、极度扭曲的、拥有残缺的价值观的心导致他做下了这般诸多事迹。尽管受人唾弃,但他可不在乎,因为这一切令他得到近乎疯狂的快感,刺激的难以言表,反正爽透了!
他总是这么认为,为什么?因为他是雨夜杀人魔,一个惨绝人寰的、灭绝人性的家伙。
他擅于使用某些手段让被他看上的老鼠动弹不得地被自己带走,就像现在这个可怜巴巴的女孩,她什么都做了。
还有,他喜欢把她们称作“老鼠”,就像自己以前也被别人这么叫过。
……
伍心仪哭了,虽然是无声的,但眼泪实打实的流出来了,而且顺着眼角,滴到了自己的腿上。奇怪的是,这居然让她有了些力气,她正式发现自己可以稍微动弹了,于是她拼命大喊、挣扎。不管这样做有没有用,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了。
幸运的是,命运之神最终眷顾了她。
“砰”地一声,何峥像个身材长得走了样的英雄一般出现在房门处,这令伍心仪激动得想哭。
啊不,她本来就在哭啊!
同时,何峥的出现也让某些人大为吃惊,虽然看上去他的眼神相比何峥更要让人害怕,可他就是隐隐惧怕对方。
“你终于出现了,放下我的人!”
就这一句话,足以让伍心仪感动得泣不成声:他居然说我是他的女人!
呃,处于危险中的伍心仪显然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