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县赵府中,赵凌天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这十来天可真是愁坏了他。自从十天前赵家一青年子弟在外被人捅透心窝之后,他赵家在河阳县城内有很多子弟先后遭了毒手。
“到底是谁!让我查出来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赵凌天气的是一掌拍在了书桌的一角,坚硬的书桌一下裂了开来。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紧接着来人在门口停了下来。
“禀家主!”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看来是赵家的护卫。
“进来!”赵凌天这时正在火头上,要是这护卫又带来不好的消息,估计会遭殃。
护卫一进门就半跪在地上,双手往头顶一抱,低头道:“禀家主,赵影大人他。。。呃。。。”
这护卫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面前生起一股风,紧接着双肩一阵疼痛,原来家主已经到了近前,一双手像两把铁钳一般,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双肩。
“说!小影他怎么了?!”赵凌天一急,口中一下咆哮而出。其他门人子弟出事他还能接受,那些人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可赵影是赵家百年来的修炼天才,平常都在赵家密地潜心修炼的,一听护卫的报告,赵凌天瞬间方寸大乱。
“家主,赵影大人。。。唔。。。噗。。。”护卫一句话没说出来,反而被赵凌天越箍越紧的双手挤得喘不过气来,胸中最后一口气被赵凌天一下压了出来,脸上慢慢变成了酱紫色,别说说话了,整个人呼吸都成了问题。
赵凌天这才发现护卫的困境,赶忙松了双手,一只手掌轻轻按住护卫的胸口,一股浓厚的内力渡了过去。
护卫在地上胸口一阵急速起伏,总算是吸进了一口空气,他想挣扎着起来,可手臂被赵凌天一捏,虽然还没断掉,但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快说,小影怎么了!!!”赵凌天实在不想听到有关赵影的坏消息,伸手拎着护卫的领口再一次咆哮道。
“家主,赵影大人他突破了!”护卫囫囵的一句话总算是吐了出来,面前的赵凌天一听到这消息明显愣了一会,但随后就爆发出了如雷般的笑声。
护卫躺在地上一直不敢动,即使赵凌天的笑声已经快震破他的耳膜。赵凌天也发现了护卫的窘境,叫来另一个护卫将报信的护卫给扶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赵凌天双手一拍:“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搞得赵凌天感觉自己是灰头土脸的,赵影突破的消息一下就让赵凌天起伏的心定了下来。
“等小影的境界稳定下来,定让他着手找一找暗害我赵家子弟的家伙!哼。。。”不知赵凌天想到了什么,他嘴里蹦出一声冷哼,过了一会,他嘴角又翘了起来,脸上布满一片狰狞的表情。
而对赵家造成一片恐慌的始作俑者--那位带斗笠背长弓的人已然离开了河阳县。这一次他竟心血来潮买了一匹马,坐在马上翩翩倒倒的。
这男子早已经揭了头上的斗笠,看样子不是王烈还能是谁?
“早知道就不买这匹马了。。。”王烈现在在马背上是有苦说不出。他原本是准备坐马车离开河阳县的,这十天来他杀掉了不少赵家的子弟。虽然被杀死的人都是赵家为恶一方的门人子弟,可王烈自最后被杀的那个赵家子弟眼中看到那股无助和绝望后,他的内心开始了挣扎。毕竟赵家绝大多数的人跟他无冤无仇,就算他们平常都是坏事做尽,但并不应该死在自己的手上。
准备离开的王烈在驿站就发现了这匹头上有一撮白毛的马,见到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匹马。王烈没有付出多少钱财就将这匹马给买了下来,因为这马也不是什么名种。只不过现在的王烈才感觉自己的决定有多错误了,出河阳城还不到十里,他已经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酸水都要给颠出来了。
王烈现在只想让马儿停下来,只不过他努力回忆驿站老板说的话,到底是拉缰绳还是夹马腹才是让马停下来?
马儿可不知道王烈是什么心思,路上本来石子就多,这一阵颠簸让王烈是早乱了分寸,匆忙间他连着夹了两下马腹,最后双腿紧紧地夹住胯下的马儿,整个人都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