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谁来,第一个死”
男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嗥叫,壮硕的身躯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变成了一只肌肉构成的野兽。
无形的压力与杀气铺天盖地,如同死神兜头而下的巨镰。
“来啊尖叫啊逃跑啊”
女孩站在原地,着那人形的怪物迅速逼近,几乎能感觉到翻滚着血腥的残影。就在死亡即将触碰到她发丝的时候,她到了无数根“线”。
仿佛某种不可捉摸的光纤,从对方全身的每一个地方绵延开来。
一百三十七种可能,他会给她一记致命伤,头颅、脖颈、心脏、动脉,让她当场死亡。
五十七种可能,她会避开这一击,然后被后续的补刀杀死。
二十二种可能,她被重创后失血,然后被对方下属中的某个家伙施以暴行。
十种可能,她勉强逃脱,冲回了森林之中。却在几分钟、几个小时、至多两天的“捉迷藏”之后,最终依然死去了。
还有,一种可能。
女孩着嘶吼扑来的敌人,烟灰色的眼睛渐渐失去了高光,平滑的仿佛一面水银。
她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沿着某根他人所不能窥见的丝线,用力一扯
“啊”
惨叫声在下一秒响起,但并非来源于稚龄的女孩。厚厚的肉掌在她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下一秒重重垂落下去。
利刃扎入强化后的肉体,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织田深雪只能到对方颤抖了一下,然后朝后倒了下去。
然后女孩的视线,对上了藏在阿麦拉身后的家伙。
唯一的那种可能,他在这个团队之中最大的竞争对手,默契无间而心怀不轨的搭档,从背后杀死了他。
阿麦拉倒下去的时候,露出了凶手孤注一掷的脸。直到地上的家伙彻底不能动了,对方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仿佛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杀了这个男人;又或者他无法去回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爆出那样强烈的杀心
是,他承认自己嫉妒所谓搭档的个性,畏惧他强大的力量,甚至于憎恶他对自己无休止的驱使和嘲弄。
那份杀意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但他骨子里是个怯懦的人,既没有勇气反驳对方,更舍不得只要听令与配合,就能获得过去无法想像的金钱。
“你你,做了什么”
和阿麦拉比起来,这个男人瘦弱如一把枯柴。他惊异地着面前的女孩,目光中透出怀疑与恐惧。
然而女孩没有回答,甚至从瘦子的角度,她就像是其实并没有“”着他一样。
她在谁
女孩的手再次抬起,那双水银一样的眼睛,倒映出新的目标。眼前的瘦子察觉到某种异样,他惊惶地退了半步,又试图再次抽出长刀。
然后,他到面前的女孩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没有情感、只像是某种“动作”的微笑。
瘦弱的男人突然浑身僵直,下一秒听到从身后传来的骚动。他猛地回头,隔着短短十米的距离,对上了自家老大凝固的表情。
“frfrog,”法尔多尼站在人群之中,有些困难地念出一个名字。他的视线下落,到从自己的心脏位置,直直穿出的舌头,“你”
“原谅我,老大。”那个长着蟾蜍头的男人在身后说,即使舌头依然扎在别人的身体里,却并不妨碍他发出声音,“我必须为费多拉小姐报仇。”
“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