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很多人转头看到秦斯年,瞬间站起来。
这里面的股东肯定不止是这一家的股东,同时还参股多家公司甚至是其他公司的老总,如今坐在这里无非是看看热闹,但是没想到却到这个地步。
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郁娴为了利益无差别攻击?还是被人授意?
秦家是爱惜脸面的,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太难看,可是如果前面有个郁娴呢。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手段狠辣,平常低调不参与人情世故,但是几次露面都带来不小的事。
他们再不明白可是真的糊涂了,郁娴跟秦家合作了,看似是幼稚地针对余睿菲,其实是为了抵挡其他势力企图从余家入手。
余睿菲眼神一冷,“秦总好像没资格来参加会议吧。”
其中唱利实业的谭林看到秦斯年,哂笑一声:“秦总来这里,想必不是以秦氏集团的名义来的吧。”
秦斯年坐在另一侧,末尾的位置,此刻所有人目光聚集,更像是首位。
男人姿态从容,清俊的容颜上是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很难参透具体的情绪。
秦斯年:“只是想借一股东风,关于国资调整优化钢铁行业的计划通知各位。”
“并购重组大家应该不陌生,国资委已经选定彩妃钢材作为下一个改革对象,希望诸位董事们配合接下来的工作。”
谭林看了眼景凛,有些疑惑开口:“那应该是国资委代表过来,而不是秦氏的秦总。”
秦斯年拿过文件,“初步计划中,我被外聘为华钢集团副总参与对彩妃钢材的并购重组工作,并且对各位和华钢负责。”
景凛把玩戒指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秦斯年,不愧是自己的老巢,不声不响的来了个突袭。
余睿菲脸色难看起来,甚至有些头疼,她本意是进入管理层担任总裁,在改革通知下来的时候尽力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晚了,国资委控股的华钢集团都已经发出了收购意向与洽谈,她还被郁娴拦在门外呢!
她站起身,注视周围,“这是以后的事,今天的会议主题是郁娴因为跟我的私人恩怨滥用职权做出违背公司利益的事还没个结果。”
“还有,我申请正式进入董事会和公司管理层,郁娴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做的那么毒!”
余睿菲深吸一口气,开始走以示弱逼人。
“我承认以前因为表姐的原因针对你,但是那只是私人恩怨,你太赶尽杀绝了!我做错了什么现在要被你拦在董事会外面。”
余睿菲的父亲没有参加会议,全权交给女儿,其实是退出了跟邝家的合作中去,如果这次能把郁娴赶出董事会赢了还好些,要是输了邝家也失败,他到时候就可以站出来把锅顺势推到女儿年龄小不懂事自己国外养病不知情身上,保留给余家在京圈的体面。
毕竟余家的信托基金和很多持股公司基本都在北方的,邝家失败拍拍屁股回去了,他们不行,所以余家得保留余地,跟秦家为首的北方商政势力闹的太明显也不好看。
因此,余家只有余睿菲在这里,而跟随余家的老股东此时也开始适当站出来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郁董,到现在国资委都到会议上了,我们应该和平洽谈,让睿菲入驻董事会进入管理层并不会损害你什么,你还年轻,那些私底下的小矛盾就该放放,要为大局考虑。”
余睿菲眼含热泪,带着几丝委屈
“如果是以前我惹到你,我道歉了,公司也这样了,你不能那么绝情连我父亲打拼下来的公司都不让我进。”
郁娴:“你确定?怎么打拼?站在巨人肩膀上?”
“你们好像忘记怎么发家了,借着跟鸿山矿业的亲属关系是否存在内幕交易呢?”
“郁董,说话讲求证据!”鸿山矿业的持股代表及时说道,你们争论就争论,扯上他们企业干什么?
董事长可是说了秦邝两家的争斗他们不参与的。
另一个股东谭林好像对于余睿菲说的很是震惊,他如同长辈一般说道:“郁娴,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要是真如睿菲说的那样,就过分了。”
郁娴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在桌子上转着钢笔,面色温凉:
“首先澄清一点,我跟诸位一样,是商人,小余总对我始终存在一种刻板印象,认为我所有针对你的行为仅仅是你以前跟我有些矛盾。”
“小孩子这样想也就罢了,谭董也这样想?人人逐利,就因为我站在这里跟你们一样为了利益考量也要被你们冠上睚眦必报不依不饶的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