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信国公直接爆粗口,再让温生生说下去,国公府就成了逆臣贼子。他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是你们,是你们合伙陷害国公府。想借机落井下石,休想。”
孟学士闻言,脸色阴沉:“信国公,我等并不知密室所在。一刻钟前,才无意中发现。进入密室,也有贵府管家陪同。找到密信更是巧合,当时很多人在场。我等与信国公府并无恩怨,何来诬陷一说。”
“孟学士说的不错,一切都是巧合,信国公府想洗脱罪名,应该想办法自证清白,而不是胡乱攀咬。”韩大人不悦地向赵宏森,“老国公,今日我们随安乐县主来,只是帮忙挑,至于后面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不过,今日之事我们遇到,会如实禀报皇上,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你们……”
赵宏森拦住发疯的儿子,阴沉着脸道:“信国公府对皇上对凌越忠心耿耿,不曾有过不轨的心思。今日被小人陷害,我们定会找到证据,还国公府清白。”
他向立在阳光下的温声声:“藏已经清点完成,县主请吧。”
温声声叹了口气,一副可惜的模样,至于可惜什么,落在外人眼里各不同。
她招呼禁军搬箱子离开,感觉身后有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温声声回眸,对着信国公颔首:“还请国公爷节哀。”
信国公狂躁的恨不得扑过来咬死她,节哀什么,敢咒他死,温声声你等着。
随行的官员着一箱子一箱子的被抬走,刚刚郁闷的心情缓和过来。里面有不少珍品,待院建成后,他们也可以借。
信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黑压压的一片人,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
有知道内情的开始低声讨论。
“安乐县主来取信国公府的藏,听说院建成后,这些都可以翻阅。”
“是啊,我听说只要不离开封地,就可以随便借阅。”
“我也听说了,不少学子到安乐县主封地内租房子,方便。”
围观的人都兴奋起来,嚷着这是个好法子,回头也去封地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藏装好,温声声再次谢过几位大人,并答应他们院建好后,邀请他们来封地小住。
“大小姐。”温如眼神闪躲地走过来,扶着她往马车方向去,“侯爷来了,在马车上。”
温声声脚下一顿,手紧紧捏着帕子,眼神闪烁,身体本能地往后退。
温如见状低声道,“那日您晕倒,侯爷紧张得脸都白了,大小姐有什么不满,当面说清楚就好,不要辜负侯爷的真心。”
温声声苦笑,她也不想,那件事就像卡在喉咙里的刺,每一次见面就是一次吞咽,疼。
“我……”
“声声。”温声声刚想拒绝,就见萧殁从马车上下来。
他一袭天青色锦缎,身材挺拔修长,如古老的梧桐,悠然地站天地间。眸光深邃明亮,仿佛能透她的内心。
萧殁优雅朝她走过来,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办完事了?”
温声声点点头,努力不让对方发现端倪:“侯爷有事?”
温如听到大小姐的语气,都替侯爷尴尬。
担心未婚妻被欺负,亲自在门后等候,结果未婚妻非但不感激,还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