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蛇女向四周扫视一圈,转目向武书生,脸上淫媚而笑。
叶夭灼看松小鹤和柏小婵的赏罚令被解除,甚是欢喜,舒眼看了武书生一眼,虽是未说话,但向他微微点头,目光中带有谢意。他见扶摇山天婴圣女座下黑白蛇女也来了,那天婴圣女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狠辣奸邪的角色,不由得他不防。
太皇爷冷冷道:“何方妖邪,胆色不小,竟敢闯我天台山佛门境地?”他当然知道来者是天婴圣女座下黑、白两个蛇女,只是故作不知,多此一问。
半空中声音荡起:“天婴圣女敬拜太皇爷!好久不见!想煞,念煞!武大公子,本圣这厢有礼了!本圣小小助你一助,勿念恩情哦!嘻嘻------”
她说着媚笑声起,只是不再贯上扰人情欲的内力了。“黑蛇女使,给那两个老怪物解药!”天婴圣女接着又说。
阴阳二叟原来腿上中了黑白蛇女的毒杖点咬,中了厉毒,因此难受奇痛,在地上翻滚戾叫。黑蛇女轻指一扬,指尖弹出两颗药丸,阴阳二叟即刻出手抓住,毫不犹豫地往嘴里磕咽进去,方才止住了痛叫之声,回缓了些。
太皇爷见阴阳二叟的功力不差,但竟着了黑白二蛇的阴险道儿,弄得这般凄苦,失了威风,还迫不及待吃了黑蛇女的解药止痛,实在是丢尽了颜面,顿时有些火气在胸,但又顾忌天婴圣女的阴险手段,因此不敢过意去撩惹天婴圣女。
太皇爷心想,要是惹得天婴圣女过分了,她出阴招损弄于他,到时候在这千军万马面前,可就是出丑了。
太皇爷见武书生弄除了松、柏二刀身上的赏罚令,与日月宫的人显然合在一处了,又听天婴圣女说黑、白二蛇女是故意来助力武书生的,顿时更是怒意恣横,冷声问道:“武书生,你就这么点出息?”
武书生不解,反问道:“怎么了,太皇爷?”
太皇爷呵呵冷笑,阴沉着声音重复道:“怎么了?怎么了你竟然不知道怎么了?你竟与扶摇山天婴圣女勾结起来,同流合污,为害武林,荼毒苍生?”
“什么?”武书生苦笑。秦湘女“哎呀”一声道:“太皇爷,你好不害臊,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污蔑情义哥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污蔑?”太皇爷眼神多了戾色,说道:“你若与天婴圣女毫无瓜葛,天婴圣女为何会使两个蛇妖来助你?你以为天婴圣女是活菩萨,乐于助人的?”
太皇爷心中煞怒,说起话来竟毫不歇气,坐在他身边的白妙语能不断感受到父皇身上的煞气,便低声劝道:“父皇,你不要为武书生这个狗贼太过恼怒。”
武书生淡淡辩解道:“天婴圣女,我与它毫无瓜葛,毫无牵绊。”
不想半空中天婴圣女狐媚的声音又道:“胡说,武大公子一个月前已经是我天婴圣女座下之人了,深得本圣器重,本圣深有提携之意!嘻嘻------”白妙语把眼朝空一白,哼的一声。
武书生仰头高声道:“圣女前辈,你何必说这样风凉话,给晚辈徒增误会呢?”
天婴圣女道:“武大公子,天妒英才,像你这样的人才百年不遇,自然树大了就要招风,如今你已成朝廷剑锋所指,已然危机重重,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过你要是看得起本圣,到本圣身边来,有本圣罩着你,看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敢动你一根寒毛?即便是堂堂太皇爷,本圣也谅他不敢!”
武书生高声道:“圣女前辈,晚辈多谢你的美意。只是书生还没有沦落到要靠圣女前辈的护庇才能立足的地步,因此还请前辈休要再提我与你有何干系的话。”
“好!好!”天婴圣女的话中起了几分冷意,“既然你武大公子看不起本圣,那本圣也懒得再管你的闲事了,本圣就先看你今日如何脱身,安然下山。”
太皇爷望空厉声道:“天婴圣女,你为何藏头露尾,不敢现身一见?”
天婴圣女又笑了起来:“笑话!你太皇爷有几斤几两值得本圣亲自现身来见?扳指头来算,本圣不知大你多少岁数,你还要叫本圣一声‘姑奶奶’呢!嘿嘿------本圣不是让黑白两蛇打得你座下两个阴阳老怪物满地找牙了吗?”
黑白两蛇女嘿嘿怪笑,甚是得意。
“唉!”太皇爷脸色有些难看,淡淡道,“邪教不除,江湖永无宁日!”他见阴阳二叟吃了解药,神色恢复了些,灰溜溜站在一旁,离黑白蛇女甚远,似乎很是怕她们两个。
他又看武书生和秦湘女并肩一处,果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与日月宫的叶夭灼等人站在一起,势力不小,越发威风了起来,顿时心里愠怒,脸色怫然,厉声道:“武书生,你踏入江湖没多少时日,竟然处处与天朝作对,犯了无数罪过,你可知罪?”
武书生淡然,回问:“圣上,我有何罪?”
太皇爷摇头,点着指头道:“你果然不悟,毫不知罪!那好,朕就数你七宗罪。”
武书生笑道:“书生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无罪无责,圣上你尽管数落好了。”
秦湘女、叶夭灼等人无不是好奇起来,不知太皇爷要数落武书生什么罪责,便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不想白妙语娇斥一声:“武书生,你本就狼心狗肺,做事自然无愧于心了!”
武书生听九公主白妙语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却是喝骂自己来的,心里好不舒适,口里讷道:“公主,你------”却听何念情回斥白妙语道:“我武大哥为人很好,如何狼心狗肺了?白妙语公主,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失信于人,只不过是一个深闺怨妇而已,你------”
“情儿,不要乱说!”武书生打断了她的话。何念情朱唇一咬,道:“武大哥,我是替你说话!”白妙语听何念情说她是“深闺怨妇”,芳心嗔怒着实不轻,正要发作,见太皇爷轻轻朝她摆手,便暂忍怒气,她心想前几日本应该小小惩戒一下这个嘴巴利索的小姑娘的,此时岂能由她来这样胡言乱语,中伤自己?
太皇爷开始正色,辞严厉色道:“武书生,你所犯的罪行宗宗不小,每一项都是杀头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