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对当初的事情没有太多了解,以为是岑家特别强势,安家留不住,被迫同意了交换。
那现在看来,这交换并不是被迫,而是他们为救亲生女儿,放弃了非亲生的儿子。
她好像忽然明白,岑森为什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了。
安宁完这句好像觉得不是特别合适,又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话题。
季明舒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跟安宁聊这个话题,所以只顺着她的病情关心了几句。
想起她们住的那楼层,她又问岑杨不是回来了吗你们住在老小区也不方便,怎么不和他一起搬来帝都呢。
安宁过了很久才回一句我和岑杨哥哥不太熟。
季明舒想起岑杨说过的话,一时有些不确信他没有问你们要不要搬到帝都去住吗
安宁犹豫半晌,回答得小心翼翼问了,但那应该只是客套吧我们很少讲话的。
季明舒懂了,也就没再追问。
她和岑杨也很久没有联系了,尤其是过年那会儿他截胡了岑森的项目投资之后。
其实她也隐隐约约明白,岑杨大概并没有他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洒脱,但她也并不愿意对岑杨多加什么恶意的揣测。
反正商业竞争什么的,还是交给他们男人自己进行真正的决斗比较好。
季明舒振作精神,又坐起来画了会儿图。
别看岑森这人经常是一本正经冷漠脸,但其实骨子里还有点儿当人生导师的天分。
昨晚他给的那些设计建议,她觉得都很有道理,是可以在蹲马桶的时候认真思考的那种。
岑森说,她在学校学的就是高端设计,以往接触过的case也都是以追求设计美感为主的艺术型创作。
术业有专攻,其实她没必要因为自己不擅长而造成的失败耿耿于怀,只要能从这一次的失败里,汲取到一点和生活温度有关的创作灵感就已经足够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从旁边拿了叠白纸,手动记下了刚刚一闪而过的灵光
季明舒在酒店忙碌画图的时候,岑森也已从水云间离开,马不停蹄赶往临市参加一个行业会议。
会议持续到下午五点半,结束后还有一场应酬。
岑森要回星城,八点便准时离开,没有参与转场活动。
在上高之前,路面忽然传来一些奇怪的震感。
司机觉得不好,请示过后便减停车,靠在宽阔路边,开了双闪。
司机“有点像是地震啊这,不过应该不是我们这地儿,这一会儿就过去了。”
周佳恒收到即时消息,眉眼低垂汇报道“星城生了58级地震。”
岑森听了,一言不,直接给季明舒打电话。
季明舒的电话通是通了,但没人接。
他又示意周佳恒联系酒店工作人员,酒店工作人员说,季明舒下午出去了一趟,好像一直没回。
司机察觉不对,打哈哈随口说了句“58级地震那不是很严重啊,岑总你别担心。”
“不是你妻子,你当然不担心。”
他的金丝边眼镜反光,看不清眼底情绪,但他扯了扯领口领带,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带点莫名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