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折煞老奴了,可如今大奶奶有孕在身,大爷进去不妥,万一伤着孩子……”商嬷嬷一味地拿这条来说,哪家的夫妻不是这样?大爷若是有需求,找别的女子即可。
“滚!”叶旭尧一脚踢开这商嬷嬷,最是看不惯这等老刁奴,“都给大奶奶灌输了什么思想?我还没说你,你倒得意上了?”
“不行,大爷,您明儿再来……”商嬷嬷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起身去拦下叶旭尧,“老奴不是开玩笑的,万一真伤着孩子,大奶奶会伤心的……”
叶旭尧一把甩开她,真是受够了这个老太婆,一把推开内室的门,听到里头有细细地痛吟声,神情顿时一绷,顾不上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女人,径自上前把帐幔掀开,忙抱起妻子,“娘子,你哪儿不舒服?”
“夫君?”林珑诧异又略带兴奋地声音响起。
“是我。”叶旭尧沉声回答,拿过衣裳给她披上,然后吼着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商嬷嬷点灯。“你见哪儿不舒服?”
林珑却是喃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在东厢房歇下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现在就让人唤大夫来。”叶旭尧怕林珑的胎儿真出了什么问题,一时情急就要起身出去吩咐一声。
林珑忙拉着他的袖子,“别,我没事……”
“怎么没事?”叶旭尧看她额头冒汗,大掌往她后背一摸,也是一手的汗。
“大奶奶,你见哪儿不舒爽?”商嬷嬷不知死活地凑上前来。
林珑一看到她就没好气,当即没说话。
叶旭尧立即怒喝这商嬷嬷滚出去,这老太婆太没眼界力了。
商嬷嬷这回也知道自己惹出大事了,连辩解也不敢,立即退了出去。
“好了,她走了,有什么就直说。”叶旭尧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别拐弯抹角的,我还能不先紧着你吗?不想我搬去东厢房就直说,偏要借别人的嘴。”
他哪有可能看不出她的把戏?本来也没什么,现在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气又心疼,对商嬷嬷又更为厌恶。
林珑俏脸一红,到底还是被他看穿了,“我……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让你搬出去,别人就要用那么难听的话来说我,你不是我,哪里知道我的委屈?”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难受,“没你在身边,我也睡不好,刚睡着就梦魇了,也没人唤我醒来……”
她的泪水终没忍住往下掉下来,“除了用这法子,我还能如何光明正大地唤你进来?那商嬷嬷是婆母的人,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能拂了婆母的面子……”
叶旭尧听着她说,心更为疼痛,其实这事指责她是有失偏颇的,没有女人愿意被人说成好淫,揽着她在怀里,“好了,是我不好,别哭了,你都有孩子要当娘了,就更不能这般哭着……”
林珑这才稍稍止了泪水,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方觉心安。
“那个商嬷嬷明儿就遣了她……”叶旭尧冷声道。
“别。”林珑阻止,“她是婆母的人,多多少少要卖个面子,在这事上她站在理字上,如今把她遣了,难听的会是我的名声。”
叶旭尧这才止住火气,“不提她来扫兴了,这什么分房的闹剧就止了。”他起身到箱子前,掏出一套新睡衣转身回去,将妻子身上沾了汗水的衣裳拔下,重新换了件新睡衣,抱着她坐到躺椅去,让香椽等侍女进来把床上的锦被和床单换下,再铺一层清爽干净的。
等忙完都已一更天了,他再抱着打呵睡的妻子重新躺在床上,这会儿有她在怀,方才感到心安。
林珑这会儿倒是不太想睡了,等香椽等人退了出去后,这才在黑夜里搂紧他的脖子道:“夫君,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示之以弱,并无甚坏处,她想要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就要表现出她需要他的样子。
“傻瓜,别胡思乱想,我自会陪在你身边。”叶旭尧安抚她道。
“不过这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是主子,我说了算。”
林珑听了这话,顿时心情大好,摸索着在他的唇上一亲,“我就怕别人指手划脚地胡乱编排,还有婆母那儿指不定也会不满?为了我腹中这块肉,大家恨不得我们最好十个月后才见面……”
她幽幽地说着自己担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说,叶旭尧是不会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这在他看来都是瞎想,只是她到底是女人,更是媳妇,站在她的立场上确实是难为,遂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梁,“想要我当挡箭牌,就直说。”
林珑被他道中心事,也没有羞恼,而是噘嘴道:“你是男人,天塌下来自然还有你扛着,我再如何也不及你半分。”顿了顿,“还是说你很赞成我俩分房睡?要是这样就早说,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皮没脸地缠着你,省得别人说我好淫,离不开男人……唔……”
本来说得正起劲,叶旭尧一个翻身半压在她身上吻住她的红唇,半晌后方才松开,忙压坏她的肚子,一个转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又说胡话了?好了,我还巴不得你好淫离不开男人呢。”感觉到她不满地粉拳捶打在身上,他方才笑道:“只不过那男人必须是我,你是我的。”
林珑对于他这一番话很是受用,这一夜她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睡了过去。
翌日,商嬷嬷跪在夫妻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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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二更,约在十一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