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衫,亦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肌肤贴着自己游移的那种感觉。
留她在身边,是男人天性欲望的驱使。
但理智,还是促使李穆做出了尽早送她回建康的决定。
原因很多。
她对他依旧心有芥蒂,摇摆不定。
这里条件太过艰苦。
尤其,在经历过昨夜那场突袭之后,他的这个决定,原本已是如此坚定。
但是就在这一刻,理智突然就丧失了。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眼睛被面前的活色生香,刺得红。
李穆只觉浑身血液燥涌,再无法忍耐,只想要了她。
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收臂,阻止了怀中女孩儿想要离开自己的挣扎。
洛神还没反应过来,后背一凉,人就被他压在了墙上。
“哎——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她又是慌,又是紧张,使劲推他,捶他,又仰面叱他。
他一语不。
狠狠一顶。
昏暗的房屋角落,湿嗒嗒的帐帘之后,洛神再无力挣扎了。
两条原本胡乱踢着的白皙光腿,慢慢地垂了下来,最后无力地挂在了那男子充满了力量的腰际两侧。
外头忽然传来匆匆脚步之声。
琼树和另几个睡眼惺忪的侍女,被方才洛神出的尖叫和那破门之声给惊醒,匆匆跑了过来。
门倒地了。
案几仰翻。
屋里灯还点着,一时却不见人。
只屋角那片湿了的帐帘之后,似乎有点动静。
“小娘子,你可还好?”
琼树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地朝那屋角跑去,忽听帘后传出一道男子之声:“无事了。夫人方才只是被梁鼠吓到。你们先出去。”
李郎君的声音。
琼树犹豫了下。
“你们去吧。我真无事……他……方才帮我捉鼠……”
片刻后,那帘子后,又传出女子之声。
软软的,带着颤音,气息不定。
琼树年纪大些,脸微微一热,急忙向另几人做了个眼色,将地上那门和那案几扶起,退了出去。
帐帘之后,李穆低头,见她一双玉臂软软地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乌溜溜的脑袋,亦无力地歪靠着他胸膛,双目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压下了还翻腾着的欲望,重将她抱起,往她身上裹了件衣裳,从帘后走了出来,将她卧在床上,盖了被。
她方才受惊,光脚踩在地上,脚底沾了些脏污。
李穆便取巾,坐到床边,一边替她擦拭着脚丫子,一边说:“方才我回来,是想和你说件事。今夜城门附近可能不会太平。你昨晚刚遭了惊吓,我怕你又受惊,故回来先告你一声。若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不必怕,我已做了安排,不会有事。”
洛神原本又羞、又气,胸脯前还残留了点刺痛,又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的心跳之感,整个人还晕乎乎的,被他抱到床上后,便紧紧闭着眼睛,忽然听他这么开口,和方才在帘子后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禁有点意外。
她慢慢地睁开一双含水眼眸:“是和昨夜袭击我们的羯人有关?”
李穆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