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已经犯下了,我就算将过程说出来,那两个女人也不可能醒过来,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要杀要剐,我叶飞凤悉听尊便!反正,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叶飞凤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皱紧了眉头。
唐心暖却只是勾勾唇角,她走到了堂中。
“你不愿意将过程说出来,那……让我猜猜可好?”
她朝着宁广仲抱拳,“大人,属下可否依照属下查出的信息还原一下案情?能还原多少,就得让叶飞凤来做评判了!”
“你随意。”
宁广仲一脸悉听尊便的模样。
唐心暖将之前查出来的线索摆放到宁广仲的跟前。
“林致写给红蝶的那封情信,红蝶应该是非常自得地在春风楼姑娘间传过,大家都很羡慕红蝶,但,只有红蝶的死对头,清雅非常嫉妒红蝶,她想,自己是个淸倌儿,身子还清白得很,为何却遇不到林致这样一个痴情郎!只能有一个采花大盗青梅竹马呢?”
宁广仲听到此处,眸子瞬间放大,“你的意思时,叶飞凤和清雅是旧识?”
“嗯,叶飞凤是柳州人士,正巧,清雅也是,而且,若不是旧识,我实在想不通,为何叶飞凤最后还要返回去,将清雅带走……只能是因为清雅不只是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他的一些紧要的秘密,比如,躲藏在何处,接下来准备逃往哪里,以及一些细节上的习惯……”
唐心暖说到此处,回眸看向叶飞凤,面上的笑意越清浅,“叶公子,我说得有几分正确?”
“大概……三分吧……”
叶飞凤在唐心暖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就抬眸死死地将唐心暖给看着,唐心暖扭头来问这句话时,他扯了扯唇角,嘲讽开口。
“三分也不错了,希望接下来我的推理可以得个及格分数。”
唐心暖说着,施施然往后一退,小手背在身后,再度缓声开口,“因为嫉妒,清雅偷走了红蝶当做宝贝似的那封信,红蝶看到信件丢了,第一个怀疑清雅,两人还因此在春风楼争吵过,此事是春风楼打杂的丫头告诉我的!因为清雅矢口否认,红蝶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最后只能作罢。
但,因为信件丢了,再加上被清雅言语羞辱,红蝶忧丝过多,积虑成疾,开始在后院休养,案前两日,叶飞凤让人给清雅带了口信,说自己要前来春风楼,让她做好准备,清雅不是不知道城里街上到处贴着叶飞凤的通缉令,小变成采花大盗,又说要来找自己,清雅担心自己的清白会被辱,她便想着,给叶飞凤另外选一个姑娘,让叶飞凤满足,思来想去,她将注意打到了红蝶身上。”
唐心暖手指在衣袖上轻轻揉搓着,因为事情渐渐说到了事那晚的一切,唐心暖的声调渐渐放缓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息胸臆里压制不住的怒意后,才又缓缓开口,“她想办法将红蝶引到了事的那间房间内,叶飞凤到后,她将其也骗到了那间屋子,叶飞凤看到红蝶,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对春风楼的头牌,尤物红蝶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最后,强了她,并且,折磨了很多次,过程中,红蝶奋力挣扎,叶飞凤这样一个采花贼从不怜惜姑娘,一个失手,便将红蝶掐死了!”
其实,唐心暖很想说,叶飞凤在男女之事上,应该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癖好。
但,这是在封建社会,说出那样的癖好来,大家可能也没有办法去理解和接受,她只能换了一个说法。
叶飞凤听到这里,有些嘲讽地挑了挑眉。
他和唐心暖对上视线,他不信唐心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红蝶在那种过程中掐死。
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唐心暖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便移开了视线。
“掐死红蝶后,叶飞凤有些慌乱,他以往只是辱没姑娘们的清白,最多不过,让姑娘们受些伤,从未杀过人,叶飞凤红了眼,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清雅在算计自己,或许,清雅早已经去衙门举报了自己,今日这安排,只是清雅的一个圈套,叶飞凤忙不迭穿上衣物,从窗户翻下来,那时,是春风楼最为安静的晨时。
叶飞凤准备离去时,忽然现,清雅正在院子角落中挖坑埋东西,他立马落到了清雅的身侧,掐着她的脖颈,质问她是不是给自己设了圈套,清雅本来就在做亏心事,被吓得思绪混乱,没能给予叶飞凤满意的回答,叶飞凤激动得拔出匕,刺伤了清雅,他来不及查看清雅是否死去,便冲忙离去!”
唐心暖说了这么长两段话,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咽咽口水,才又看向叶飞凤,“叶公子,这里我的猜测有几分正确?”
“如今倒是有六分了!”
叶飞凤嗤笑一声,“你倒是厉害了,凭借着几个断断续续的线索,居然还真的让你将真相串联出来了!”
“不是我厉害,而是你的队友太猪了,露出了太多破绽给我,我想不抓住线索推理出真相都难!”唐心暖笑了笑后,看向林致:“所以,红蝶的死,其实清雅的过错占大部分!”
“可惜,她就这么简单地死了,若是可以,我也想让她在死前受红蝶受过的那些苦楚!”林致咬咬牙,愤恨地说道。
唐心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撤走了目光。
宁广仲听到此处,觉得唐心暖的分析句句都在理上,便一直在微微地点点头。
“叶飞凤最后会返回去将清雅带走,无非是因为他得知清雅居然没死,担心清雅供出自己,才又折返回去,将清雅悄无声息带出来,并且杀了!叶飞凤啊叶飞凤,若是你当初不想着前来找老相好叙叙旧,或许,你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你落得如今的田地,完全是自找的!”
唐心暖这下子完全不笑了,目光冷凝地落在叶飞凤的面上,嘲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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