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附近还有祸门的人,不然老先生要怎么完成我的愿望?”雪春熙紧紧盯着他,生怕漏掉一个字。
听罢,老头哪里能不知道,这丫头在诈他,眼珠子一转,就要开口,却感觉脖子上的刀刃又向前一分。
雪春熙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我劝老先生想清楚再开口,不然刀剑无言,我这力气不大,但是这匕首削发如泥,再往前一分,恐怕就要见血收场了。”
老头浑身一僵,性命拿捏在她的手里,他就算有百般心思,如今也是不敢胡来了:“没有,这附近也就只有老夫一人。”
感觉匕首贴着脖子的凉意,仿佛再用一分力就能戳进去,他连忙求饶道:“真的,老夫当初生怕同门抢了这笔生意,谁都没说。”
如今他是后悔不迭,为了独吞四皇子的酬劳,自己以身涉险,还以为只要开启斩龙阵,反正其他事自有四皇子来办妥,谁能想到不但坏事了,他也被雪春熙给制住了呢?
要是附近有个接应的人,老头虽然不一定能毫发无伤,好歹能保住小命,从容逃走。
雪春熙仔细打量,终于相信老头没有说谎,这才笑了:“早说不就好了,白白浪费了我不少时间。”
她踢了踢地上倒下的侍卫,又问道:“刚才的药粉是什么,怎么叫醒他们?”
“很简单,只要再撒一次那种粉末,他们就能醒来了。”老头蔫蔫的,似乎认命了,乖乖听话。
雪春熙却依旧不敢放松,匕首牢牢抓在手里,贴着他的脖子是一动不动:“大姐搜出药粉来,洒在侍卫身上。若是侍卫没能醒来,老先生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老头主动把药粉送上,谄笑道:“保证能醒,老夫发誓!”
管他发什么誓,雪元香小心翼翼接过药粉,用帕子包着,没沾上一点,洒在侍卫的脸上。
果然不到两个呼吸的功夫,侍卫就悠悠转醒,看见老头被雪春熙止住,顿时一惊:“七姑娘,大姑娘,属下大意了……”
他们是大皇子派来,说是助两位姑娘一臂之力。谁知道才刚来到马车旁边,站在雪春熙说的位置,一个身影就从车窗跳了出来,半空中还撒了药粉,直接把他们二人给药倒了。
两个大男人眨眼间就倒下,最后还是雪春熙自己把老头给制住,侍卫感觉一张脸火辣辣的,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无妨,这人狡猾得很,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龌蹉的玩意儿。若非两位大哥挡着,我和大姐就该遭殃了。”雪春熙对两人点点头,解了他们的尴尬,又道:“劳烦两位把人压着,别让他逃了。”
既然说了这老头身上很可能有别的东西,侍卫自然是不敢把人送到大皇子跟前的。
这也是雪春熙想要的,老头别的不知道,一张嘴皮子却是厉害。
大皇子要是相信了他的鬼话,被哄骗着来给封应然添麻烦,该如何是好?
前头有四皇子这个祸害,后头大皇子还来捣乱,三皇子必然腹背受敌。
雪春熙还是谨慎些为好,说什么都要把这些祸害的苗头掐死掉才放心。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老头的嘴里。
老头大吃一惊,想要把丹药吐出来,可惜丹药居然入口即化,咳了半天都没能抠出来,眼睛都红了:“丫头给老夫吃了什么?”
他担心是雪春熙给的是毒药,惊得脸色都白了。
雪春熙不慌不忙把瓷瓶小心翼翼收起来,笑道:“以防万一,还是让老先生安静些为好。”
老头一愣,还要张口,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他捂着脖子,瞪大了眼。
雪家的丫头好狠心,居然把他毒哑了!
“放心,等我回来就给老先生解药。只要老先生听话安稳,别想其他鬼主意。”雪春熙眨眨眼,又强调道:“这是四姐姐亲自调配的,世上只有她才能配出解药来。老先生若是不信,只管逃走,不能说话是小事,不出三天必定腹中绞痛而死。”
老头双眼赤红,带着恨意盯着雪春熙,他总归是小看了雪家的丫头。
说起心狠手辣,小小年纪是炉火纯青。
两个侍卫也是听得胆战心惊,想着回头要不要跟大皇子禀报,嗑药小心雪家的姑娘才是。
随便出手就是毒药,也不知道这身上究竟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