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齐舒适装修华丽的客厅如今变得乱七八糟破破烂烂不说,之前加上保姆也才三个人的屋子此时挤满了七八个人。
还都是穿着制服的青壮年。
在不遗余力的将一件件家具、珍藏、古董贴条打包装箱。
“住手,那是我的首饰,你们给我放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心上人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的苏甜刚抬起脚想往楼上走,一抬头,就见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精美的匣子下了楼,半开的匣子里,光华璀璨的珠宝犹抱琵琶半遮面。
到这一幕后,她哪里还顾得上找司徒飞文,两只眼睛和全部的心神都落在那个匣子上面了。
那里面可是装着她最贵重的首饰,都是限量款珍藏版,价值上亿呢。
她吆喝的声音够大,但抱着匣子的工作人员却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紧不慢的下了楼,都没她一眼,就将匣子抱到了另一个拿着封条标签的工作人员那里。
切,他又不是第一天做这行,抄的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这样的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早就免疫了好伐。
别这群有钱人平时穿的人五人六,光鲜亮丽的,可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个就都跟从疯人院出来的精神病似的,哭着喊着闹着打扰他们的工作,企图救下她们珍重的物品。
苏甜见那人连个眼风都没给她,自从和司徒飞文在一起后就没人敢这么忽视她,气的眼珠都发红了。
娇小的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对不起,让一让。”一道男声响起,还没等她的身体做出反应,就被一只胳膊给拨到了一边,力道大的差点没让她踉跄倒地,本就一肚子火的苏甜猛然转头,却对上了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来人手里抱着一个清朝的花瓶脚步不停的也到了那个贴标签的男人那里。
“老赵,给这个花瓶估个价,贴好标签。”
她听那个推了她的人这么道。
“哟,这可是雍正年间的花瓶,价值不菲,拉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那可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咱们f市首屈一指的大老板,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嘿嘿,你可说错了。司徒家已经成了曾经,现在咱们f市商业老大是郑氏企业。”
“”
苏甜满身的火气和愤怒就在这几句话中一寸寸被冻结成冰,然后“哗”的一声,碎了。
她茫然的站在客厅里,着满室的狼藉,如同在大海中的浮萍,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承受着灭顶的巨风大浪。
心脏像是被人戳出了好几个大洞,“嗖嗖”的往里灌着冷风,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心凉,彻骨寒。
“怎么会这样呢”
她着一幅幅大家名作被从墙上收起,一件件明清家具被从原处搬离,一个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被从博古架上取了下来。
客厅,卧室,楼下,楼上。
随着一道道脚步声的落下,无数的宝贝珍藏,家具古董都被一件件的归拢到了一起。
甚至于她的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也不曾落下。
苏甜张嘴想喊,但不知为何,在到那群透着冷漠和疏离的人影,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们不是飞文,会不顾一切的宠着她,纵着她,免她惊,免她忧,免她惧。
对了,飞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