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夜晚,寒风微吹。
莫大的淅川城内,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一阵马蹄声惊醒了熟睡的人们。
事不关已,少惹麻烦,少寻烦恼。人们没有起床上街看热闹,而是插紧了门栓。
座落在城中的“金碧赌场”内,人头涌涌的赌徒们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赌台上开出的结果。几十个劲装汉子混渗在人群中,一把把短刀插进了场中守卫的背心,心窝。时不时发出“啊!啊!”的惨叫声。
赌徒们的精力都集中到赌台上去了,输赢的惊喜与惋惜使他们也时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惨叫声和输赢的惊呼声混成一片,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那些游荡着的黑衣护卫不知不觉的从场中消失,换成了青衣劲装的汉子。
在后堂内十几个手持长剑的剑客正围着一男一女两个持剑人杀得难解难分,他们正是陈仕铭和胡玉秋夫妇俩。
胡玉秋叫道:
“师兄,别给他们磨刀了,快些送他们上路,旁边钱庄还不知怎样呢!”
陈仕铭道:
“那好吧!烟火四散!”
只见二人手臂一振,身形急旋升空。顿时闪起雪白的剑气,无数星光灿灿,万般剑影仿佛一股旋风卷向四周,气势惊人之极。
后堂大厅中顿时腥味四散,鲜血四溅,残肢散落,人头飞舞,一幅惨不忍赌的景象展现。
一切都静下来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剑客此时已化着残尸断体摆在血泊中。
陈仕铭和胡玉秋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一脚踢开了里面一间关着的大门。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特大的木椅上,毫不在意的喝着茶,左边墙角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女人。
陈仕铭喝问道:
“你就是李奎龙派到这里的总管吧?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大有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啊!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答道:
“不错!我就是这里的总管,李云洞便是我。事已到此,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很多时候谁胜谁负要最后才知道,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我说得不错吧!”
胡玉秋骂道:
“强抢强夺之人是笑不出来的,你的手下都死光了,你还能笑吗?哭你都哭不出眼泪来了,快把银两帐目交出来吧。姑奶奶高兴了,说不定还会发善心,放你一条生路!”
李云洞“哈哈”大笑道:
“这话应由我来说才对,知趣的就赶快走。人嘛,到处都是,死了又招嘛,只要我这位大姐姐在此就行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是那么的狂妄。
又好像笑得很凄惨。
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仕铭大声喝道:
“就凭她,就让你那么自信,那么狂妄?”
李云洞突然止住笑道:
“不错!就凭她一个人,你有多少人来都是白费,白送死!”
妇人坐在那儿还是没动,也没出声。
但她的身后好似着了火,冒起了淡淡青烟。这烟雾很怪,升到她头顶上二尺,好似遇到风一样向陈仕铭和胡玉秋扑过来。
“毒烟,这不是小孩子玩泥沙,拌九九嘛!嘎!嘎!嘎嘎!”
这笑声笑得李云洞周身冰凉,全声起鸡皮疙瘩,他壮着胆对胡玉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