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青将酒柜里的泸州老窖拿出两瓶,打开瓶盖往两大杯中“咕咚咕咚”的给她们倒满了酒,端上准备好的几个下酒菜,伺候老鸦和雷老虎喝酒,一瓶又一瓶,转眼间四瓶酒没啦,老鸦已醉得扑向雷老虎,当着青青的面乱开了……
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搏乱。
事情办妥了,两个家伙又坐上台继续喝,又是三瓶酒没了,看老鸦那喝酒耍假的动作,就知道她根本就没醉。而雷老虎却真的有点儿醉了。雷老虎从青楼下来已经快半夜了,只见他偏偏倒倒的向前面的街口走去,两个随从见雷老虎醉醺醺的走过来,匆忙上前将他扶上轿篷马车,“雷爷……你的信!”一个衣衫楼烂的小叫化从对面黑乎乎的小巷中一边跑一边喊着雷爷向他跑过来。双手将一封信递给他,便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他根本就没见到小叫化的模样,连两个随从也没见到他长什么样,他就消失了,再也没见他出来,没有人知道这个送信的小叫化长什么样,更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儿落脚。
雷老虎从信封中抽出信纸,接着马车上的马灯发出的微弱浑光一看。只见他一怔,僵硬的抽出身边的短刀,猛然向自己的肚子插去!鲜血涌出,倒在马车上就死了。他是死在自己的刀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封信根本就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连一个字也没有,只有用秃笔蘸墨勾画出一把奇怪的小刀,不!也不像是刀,那只是如梦中的一样,一把时隐时现地奇怪小刀的影子径直向你的心脏射来,切实挺恐怖的。可雷老虎是什么人?威震一方的高手,独霸一方的强者,他怎么会被这样一封无字天书吓得自杀呢
沪洲老窖喝得太多?大约他只喝有五斤,因为老鸦也有喝。
醉了?也不至于醉的来这么胆小,不对!醉了应该胆子大得很,不应该被吓死,被吓死可他又有勇气将刀插进自己肚子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他究竟是忽然死了。是死在他自已的刀下,就好像那些活得已经完全没有生趣的人一样。像他这样响当当的一个人会发生这种事,有谁能想得到呢?
要解开这个谜,也许找到那个送信的人会有些线索,这封信是一个要饭的小叫花子送来的,在深夜幽暗的道路上,虽然有几许的余光反照,也没有人能看得出他的形状和容貌。
幸好每个人都能看出他是一个人。
他从这条街道最幽暗的地方走出来,是规规矩矩地走出来的。
然后他规规矩矩地来到雷老虎马车面前,规规矩矩地把这封信用双手奉给了雷老虎。
然后雷老虎的脸色就变了,就好像忽然被人用一条细铁条插入了咽喉一样。
紧跟着两个随从的脸色也都变了,甚至变得比段雷老虎更奇特诡秘可怕。
因为两个随从都看见雷老虎忽然拔出了一把短刀,用一种极熟练极利速干净利落而且极残酷的手法,将刀刺入了自己的肚子里,就好像对付一个最痛恨的仇人一样。
这种事简直让人无法解释,没有谁能解释?
如果说这件事已经不可解释,那么发生在雷老虎身上的另外还有一件事,远比这件事更无法解释,更无可思议,更不能想象。
雷老虎是在除夕的年初五晚上半夜横死在长街口的,但有人却说在年初六那天看见他还是好好的活着。
用另一种说法来说,雷老虎并不是死在除夕后第五天,而是死在大年初六的晚上。
一个人只有一条命,雷老虎也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死两次?
送信来的小叫化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雷老虎身高八尺,一百五十八斤重的雄伟躯干,已经倒卧在血泊中。
没有人能懂,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第一个能开口的是雷老虎的二叔以镇静和机智着名的雷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