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头“呵呵”笑道:
“啊!你们的还没送来,这是牢饭,剩饭剩菜都煮在一起,等一会儿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饿了,弄一碗吃着先吧,什么牢不牢饭的哟,我们不一样是坐牢的犯人吗?只不过我在他们外面而已!”
何看守说道。
不错!他的话一点儿也不错。说实在话,这些看守一年四季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上班,这不是和那些犯人一样嘛。
怎么说这老朱头就是不愿意打给他饭吃,因为这些饭菜里面剩饭剩菜时间长了,都已经变质发酸了,那能给他们吃呢?
何看守没法,只好骂骂咧咧的一边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了井盖上的大铁锁,郭小朋眼定定地看着看守将铁柱制成的井盖抬起翻过来放在地下。小心的注视着老朱头和何看守的表情怕他们突然生变。
何看守没好气的对老朱头说道:
“快点进去吧,早点喂完这些猪。赶快给我们送吃的来,饿死我们了。老朱头!若是有酒就给我拿一碗来让我解解渴吧!”
老朱头向郭小朋使了个眼色,让他走前面,然后应道:
“好吧!一会儿给你一大碗,别喝醉了就行!”
郭小朋心领神会的闪身上前,首先下到土梯上往下走去,那恶臭味儿,越往下走就越浓烈,两侧土壁上挂着的马灯将土级照的昏昏蒙蒙的,这光线和臭气融混在一起让人想呕,隐隐约约可听见那声嘶力竭的犯人痛苦的呻吟声。
老朱头领着郭小朋走完了十五级土梯,拐了一个弯,再走十五级土梯已来到了那个较宽的走廊上,算是一间长方形土屋吧,里面摆满了各种刑具,这儿就是这里的简易审讯室。
两个看守正面对面的坐在铁门前的小台前吃着花生,喝着小酒。
老朱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郭小朋,干咳了几声责备道:
“你小子第一次跟着来送饭就偷懒,老子不是今天身体不争气才懒得求你呢!还不赶快帮我将饭桶提起来走?送完了牢饭还得给弟兄们送宵夜呢!快呀!还愣着干什么?”
郭小朋那易了容的脸皮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他那双眼睛和声音却显得极不情愿的说道:
“老朱头,我可没有这个义务帮你提饭桶哈,我能出手帮着你抬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没见你将你的工钱分一些给我?”
老朱头可上火了,立即大声呵斥起来: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白眼狼,自己去赌场赌输了回来给老子赌什么气哟!想当初不是老子推荐你来帮做饭,哪有你的份哟,不是老子教你炒菜做饭,你能混得下去?今天老子病了,提不动,叫你帮帮手,你就给老子叫起板来了!李班头,你过来给老哥评评理!看这小子该不该挨抽!”
正在吃酒的李班头站起身走过来,看了看这背陀脚跛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年轻人也是,人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不就是叫你帮忙提个饭桶嘛,就累死你了?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