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御史无论走到哪个城池,城主还有宗派的代表都是亲自来迎,卑躬屈膝的,阿谀奉承的,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人物看到他们御史都是像个狗腿子一样忙前忙后,可偏生这个城的城主分明是不上道。
李淳风站在高处,很轻易地将那御史的不悦尽收眼底,想必姬无双和姬无暇也看见了,但是他们依旧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加剧了御史的怒火。
“本大人听说,凌霄城里有人目无章法,竟敢私底下对帮派出手,挑起帮派之争,可有此事?”那尖酸刻薄相的御史见姬无双态度倨傲,故意将来意挑明,以震慑姬无双。
可是姬无双偏生不吃这一套。
“御史大人哪里的话,凌霄城内绝无这般事情,不知道是哪个宵小之辈在御史大人面前嚼了舌根子,好在御史大人聪慧过人,不似愚钝之人,定然是不会相信这般恶意中伤他人的谣言的。”
姬无双此话一出,御史气的脸都歪了。因为姬无双不但歪曲事实,分明还在拐弯抹角的骂他愚钝。
他们御史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即气炸了,道:“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本大人面前还敢歪曲事实,你当本大人还治不了你们凌霄城了?本大人可是有铁一般的证据这才前来的,休想抵赖。”
御史话音才落,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御史能拿出什么证据。
只见姬无双面不改色,那副表情分明是愿闻其详。
那御史名叫赵超然,武徒五重的境界,在御史府里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为人尖酸刻薄,贪财好色,仗着御史的身份时常收取宗派以及各大大小城池的城主的贿赂。尽管他修为微弱,在御史府身份低微,但是仗着御史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对他不敬,时间长了便傲慢起来了。
那赵超然冷哼一声,底气十足,毫不畏惧道:“方才本大人已经在一旁听了好一会你们都未曾发现,事情的前后经过本大人都听在耳朵里,你凌霄城城主纵容手下灭了九曲剑派,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上报御史府,你们把御史府置于何地?”
李淳风猜得没错,九曲剑派的事情最终还是会把御史府招来。
姬无双仍旧不慌不乱,对于赵超然的咄咄逼人,他更是据理力争,分毫不让。
“本城主不是很明白大人的意思,据我乾国律法,御史府虽是管辖着各大城主府与宗派之间的势力,但是,乾国律法有称,当发现不正当的争权行为之时,御史府才可出面干涉,而我凌霄城从未有不正当的争权行为,我凌霄城个个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试问何须你御史府干涉。”
赵超然的兴师问罪本以为能够震慑姬无双,却不曾想姬无双居然伶牙俐齿至此。
赵超然甚是不悦,一声冷哼道:“是与不是,本大人自会定夺,还望城主大人待会不要包庇犯人为好,免得本大人奏明女皇陛下,届时城主大人落得个是非不分,包庇罪犯的罪名便不要怪本大人没有给你提过醒。”
暗示不得,赵超然开始公开威胁了。
底下有一些人担心惹祸上身,都赶紧开溜了,而还是有不少好奇心重的留下来看好戏。
赵超然要做什么,姬无双不清楚,但是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御史府尽出奸佞小人,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铁面无私的御史府了。
“谁是巨斧宗的,本大人在此,还不速速前来跪拜。”赵超然那嚣张的语气,让人不爽,白一剑差点没忍住给他来上一斧头。
四下寂静,无人应声,这使得赵超然很是不耐烦,道:“到底是乡野出身的穷酸,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只见白一剑再也没按住自己的臭脾气,金光一闪,伴随着破风之声,他手中的板斧被白一剑当作了暗器抛出,有开山辟地之势砸向赵超然的马车,那驱赶着马车的车夫未曾有所反应,但赵超然武徒五重的实力并不是盖的,觉察到异样以后,身体猛地迸发出一道力量,借助板斧的爆发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而那可怜的车夫倒是因为没有避开,连同马车被劈成了两半,那点金火焰马因为恐慌而吓得四处逃窜,同时也吓到了不少小孩子哇哇大哭。
“尔敢!好大的胆子!”行走过那么多城池,从未有人敢对御史出手,没想到在凌霄城内居然就有人以杀招相对,这让赵超然火冒三丈,眼睛里都冒出了火光。
白一剑手一伸,做了个“收”的手势,那被当作暗器扔出去的巨斧“咻”的一下回到了白一剑的掌心,只见他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赵超然,眼神中带着不屑,全然不将这个所谓的御史放在眼里。
悍刀帮的少主低声骂了句脏话,道:“这乡巴佬不会不知道御史府是什么吧,别把我们也害惨了,我们可不想招惹上御史府。”
而狂沙派的长老道:“只要我们不出手,谅御史府也找不到理由来整我们,这样也好,让御史府将那劳什子巨斧宗收了,也省得我们凌霄城多了一人跟我们分一杯羹。”
这两个帮派显然打算明哲保身,而无影宗依旧不声不响,就像是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身边有些士兵略微担忧,毕竟御史府不比姬天图,放着白一剑不管的话,事情定然是会闹大的。
“城主大人,我们需不需要……”士兵话音未落,姬无双便给了他一个隐晦的眼神,而那士兵多少是有些官职的,懂得察言令色,虽不知姬无双所想是何,但是明白姬无双让他们不要插手,于是闭上了嘴巴。
至于姬天图此刻估计没谁比他更开心,有了御史的插手,纵然这群人胆子大过天,想要巨斧宗进驻凌霄城,怕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巨斧宗如今正在自寻死路,胆敢得罪御史府的下场,必定都不是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