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夕阳、荷锄归来的农人。
深秋的阎家村,在夕光中,显得格外安宁静谧。
阎家后院里,几棵枣树,细细的、繁茂的枣树叶子从中,藏着一个个红玛瑙一样的枣子。
“娘,没柴禾了。”
胡妮挥舞着饭勺从锅屋里走出来。
“老大呢?咋没劈柴?”
枣树下,石桌边坐着的辰北娘站了起来。
刚从凉庄走回来,几个人都累地脚疼,院子里凉快,就坐在石桌前说话。
“咋又是让老大劈柴?”
胡妮不高兴了。
一大家子人,都坐院子里闲着。
偏让她们三个儿媳妇做晚饭。
这阎家人,真当自己是大门大户,真想使死儿媳妇咋的?
凭什么?
本来劈柴这活,都是老大、老三、公公三个人轮流着,一人一天来做的。
这都五天了,一直都是自家男人在劈柴。
他们两口子,凭什么要伺候这一大家子人。
再这样下去,她还得提分家的事。
“你爹干活闪了腰,老大不劈,谁劈柴啊?”
辰北娘瞪了一眼胡妮。
这个大儿媳妇,没有一天不找事的。
老三呢?
叫老三劈柴啊。
胡妮刚想要这样说。
“媳妇,快来,给我倒杯水,我渴死了。“
东院里,突然传来老三阎辰西的叫声。
“来了。”
李苗赶紧端着一杯茶水,从锅屋里走出来,顾不上和院子里的人说话,径直向她屋里走去了。
自从那天,老三说崴了脚,一连四五天,都躺在自己屋里,不出门。
不下地干活,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