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自你走后,奴家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苦等数载,不见你回归,只道是你遭了不幸!家中无主,奴一人苦捱光阴,也曾想过要改嫁,又因孩儿幼小,终是断了这念头。因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反正奴家母子三人在家乡眼看也过不下去了,索性上京寻夫!所幸老天有眼,官人!奴家可总算找到你了!”
“这位大嫂,展某真的与你素不相识,别说结,便是面也从未见过!你又为何一口咬定展某是你丈夫?莫不是认错了人!”
展昭立于开封府大堂,面前是跪在地上啼哭的妇人与两个孩子,身后是目瞪口呆的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周围是一圈衙役诧异的眼光,哭笑不得。
他招谁惹谁了!
月前与包大人上齐州赈灾,饶是忙得脚不沾地,累死累活,心中却始终隐隐牵挂万里之遥的卞京。
却又恰逢八月十五,中秋月圆,虽是众人与灾民团团过了个节,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只得卷帷望月空长叹!
好容易将一切事体理妥,马不停蹄赶回卞京,本以为又可与玉堂九弟等人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好好抒解一下别来思念。
谁知却无端端冒出个卖唱妇人,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扑到他身上大哭不说,还一口咬定他是她失散六年的丈夫!这却是唱的哪一出!
谁知听他如此一说,那妇人却哭得更厉害了,凄切道:“官人!你……你不认得奴家了么?奴家是玉莲啊!是你的湘儿啊!你看,还有你的两个孩子——”说着便将身后一男一女两个孩儿拖过前来,“兰儿,麟儿,都这么大了!兰儿,麟儿,你们不是常向娘要爹吗?如今爹便在眼前了,快叫爹!”
听那妇人一说,两个孩儿顿时像商量好了的一样,一左一右扑上前来,一人抱住了展昭的一条腿,连哭带喊,只叫爹爹!
那妇人声泪俱下,更是楚楚可怜了!
展昭挣也挣不开,又不敢使劲,直弄的百口莫辩,只得回头望向包大人,无奈道:“大人!”
包大人费了半天劲才把大张的嘴巴合起来,咳了两声,道:“这位……大嫂,依本府之见,你与两个孩子远道来卞京寻夫,如今且不论展护卫是否真为你的丈夫,总要先略作歇息,将前因后果说明,本府才好与你主持公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公孙策原本瞪大了眼睛,只顾看面前的这出戏,突然被包拯一叫,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道:“哈?”随即恍悟,忙站起身来道:“学生在!”
“你先将玉莲母子三人带下堂去,好好安顿。待弄明白事情原委,再来本府前折辩!”
“学生明白。”公孙策拱了拱手,扶起跌坐在地的玉莲并那两个孩子,退入后堂去了。
眼看麻烦离去,展昭这才有空喘了一口气,顿觉哭笑两难,向包拯拱手委屈道:“大人,属下冤枉!属下冤深似海!”
包大人挥了挥手,止住展昭下面要说的话,安慰道:“展护卫你不用说了。本府亦知展护卫决不会是那种抛妻弃子之人,但此件事情,极为蹊跷——本府听方才那妇人,似乎是常州口音?”
“是。”展昭无奈,拱手道:“属下听得明白,那妇人确实是属下家乡口音。”
包大人背着手在堂内踱了几步,皱眉道:“本府看这妇人,面上神色,举手投足,答言应对,都活脱脱似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并无一丝一毫可疑之处!若不是展护卫你跟随本府多年,说不定本府便会当堂认定此女所说是真!——更是一口正宗常州腔——展护卫你确实未见过这妇人?”
“大人!”展昭斩钉截铁,“属下确实与她素昧平生!”
“如此一来,便是此妇在撒谎了?然而她又为何一口认定展护卫你便是他的丈夫?若不是认错了人?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包大人在书房里踱着圈子,“看来还得好好盘问一下这名妇人,看看她到底所为何事才好啊……”
他正在那边走着,却只见公孙策急匆匆进来了,伏在包大人耳边说了什么。
包大人一听,直起身子,双目圆睁,惊诧道:“有这等事?不行,本府要亲自询问此妇!”话音未落,便不顾展昭尚欲分辩,随着公孙策急匆匆出去了。
“大人!”展昭见包拯离去,无可奈何,只得转向尚且呆立堂前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苦笑道:“诸位弟兄……”
“展、展大哥!”愣头青赵虎被方才那妇人震了个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真有了老婆孩子吧——那,那那天你娶的新娘子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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