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一怔:“江大神也一起去?他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问他了,他后天就回来,早上六点高铁到站。刚好我就是后天回老家,你要是也去的话到时候咱们就订七点的高铁票,直接车站见。”
“去!必须去!”苏晏痛快答应。
吴琼嘿嘿一笑,似乎是早就猜到只要说江夜安也去他就一定会同意。
苏晏想了下又问:“江大神刚从老家回来应该会带不少行李吧?直接走会不会不方便?”
“他过去就没带行李,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到时候就直接带两身换洗衣裳就完事儿。没其他行李。你也就带两身衣裳就行,吃住都在我家,可千万别买啥礼物,我们那边不兴这些。”
瘦了
苏晏本打算跟要补习的学生家长请假,还没等他打过电话去,家长那边就说要给学生请五天假。孩子期末考试比上一次月考又进步十多名,家长高兴,说好放暑假要带孩子出去旅游,正好这段时间有空。
如此倒是方便了苏晏。
到约定去吴琼老家的日子,苏晏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一通捯饬,对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现在人模狗样的挺好看,这才拎着背包吹着口哨出了门。
到车站,在进站口见着了吴琼和苏耀林,等了有不到十分钟老帽儿也到了。江夜安那边是站内换乘,他们不用等江夜安,直接进站。
几人进去车厢后看到已经插着口袋靠坐在位置上的江夜安。
五个人买的二等座,苏晏跟江夜安在一排两人座,吴琼和苏耀林、老帽儿在旁边三人座。
吴琼的老家偏远,坐高铁还要五个多小时,到了地方还要转几趟车。
江夜安一直闭目养神,苏晏也没打扰他,直到车子发动,江夜安睁开眼睛,苏晏才赶忙从包里掏出两个猪肉粉条馅儿的包子和一袋豆浆。
“早上出门买的,就小区门口那个包子铺,你还没吃早饭吧?先吃点垫垫肚子,还热乎呢!”
苏晏记得吴琼说江夜安从老家回来本来就是今天早上到站,估计是后半夜的车程,到站后又直接站内换乘,没时间吃早饭,肯定又累又饿,这么一想苏晏心里就不大是滋味儿,所以早上还没出门就先惦记着要给江夜安带早餐。
大半个暑假没见,他总觉得这人瘦了些。太有钱有势的家里想必规矩也多,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人有没有好好吃饭。
江夜安没跟苏晏客气,接过包子和豆浆,淡淡道了声谢吃起来。
以前苏晏就发现江夜安吃东西很安静,说不上斯文,但就是很赏心悦目,偏偏他吃得一点也不慢,明明也没有狼吞虎咽却很快就吃完了,好像刻意训练过一样。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苏晏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哪里会有人连吃饭都训练。
等江夜安吃完喝完,苏晏就催着他赶紧休息,还从背包里找出眼罩让江夜安戴上,挡着光能睡得更好。
不一会老帽儿叫苏晏一起打牌,才开口叫个“老苏”就被后者瞪眼。苏晏往江夜安那边使了个眼神,老帽儿才看到江夜安在睡觉。
老帽儿缩了下脖子,压低着声音问:“要不要来打牌?”
苏晏看他们那边三缺一,反正自己也没事干,就过去了。
四个人边打牌边聊天,苏晏才了解到原来吴琼自己也有很多年没回老家过了。
吴琼家里是从爷爷那辈开始就离开了村子到外面打拼,他爸爸都很少回去,而吴琼从小到大也只回去过一次,就是初二爷爷去世的时候,骨灰要送去老家,他跟着回去。
吴琼的爷爷只有吴爸爸一个儿子,老家村子里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这一次吴琼回老家也不是为了玩儿,是因为村里祠堂要修缮,家家都要出人表示,最主要的还是要出钱。
虽然吴琼一家已经在帝都定居且不打算跟村里有太多瓜葛,但吴琼爷爷的骨灰毕竟葬在老家,清明寒食还要回来拜祭,所以吴爸爸就让吴琼回来一趟,算是他们家这一支出了人,要花的钱也给了吴琼。
吴爸爸跟老家一位远房表叔有联系,家里老宅的钥匙一直放在那位表叔那。
吴琼来之前吴爸爸给表叔打了一笔钱,让表叔帮着把老宅房间都收拾出来,床被准备好,他们到了之后不至于没地方住下。在老家这段时间的三餐也都拜托表叔准备,免得他们几个学生不会开火。
做梦
打牌打了半个多小时,吴琼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大概是想把他对老家的喜爱都挥洒在这趟行程里。
“我老家那边生态特别好,祖祖辈辈扎根在大山里头的村子,真正的靠天吃饭、地里刨食,保不齐还有隐世高人呢我跟你们说!我初中来那回还在山里见过野猪!村里田地里都下了陷阱,就是因为野猪有时候会闯进地里毁坏庄稼。野鸡野鸭都常见得很!”
老帽儿:“我老家在乡下,也见过野鸭,不过那些野鸭很机灵,人还没靠近就飞了,根本抓不着。”
吴琼:“那还是本事不到家,我老家那边的村民各个好身手,经常上山打猎,去就没有空手回来的!高低也得整个野鸡野鸭的。录下来就是个野外求生的节目!”
苏晏:“不会碰到保护动物吧?”
苏耀林:“如果只是寻常的野鸡野鸭应该没事,而且这种少与外界往来的村子哪知道什么保护动物?即使真打到了保护动物在那种地方也没人管的着。”
吴琼:“可不是!村子里连派出所都没有,大事都是村长主导,各家的当家的能发表意见,村里还选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大长辈”,有重要的事都是村长和几个大长辈拿主意,老封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