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文“哈哈”一笑:“他裴寂再大也大不过法理,大不过大唐律令!只要本官秉公办事,持正守中,难道还怕他裴寂不成?”
“好!”裴震气得长须飘动,“有胆气!有魄力!既然你非要同老夫作对,别怪老夫不客气!儿郎们,给我上!”
张允文冷笑一声,双手从背后架到前面来一手握拳,一手握着军刺:“你们谁敢!难道真要造反不成!”
裴震“哼”了一声:“儿郎们,给我上!出了什么事有老夫担着!”
顿时,几名名手持横刀的大汉冲在最前面,刀锋闪耀,直往张允文扑来。张允文手持军刺,盯着扑上来的大汉,身形宛如游鱼,在大汉间躲闪。
这门外本就不大,再加上张允文站在最狭窄的门框处,所以几名大汉扑上来时,显得有些拥挤。
张允文避过劈下来的横刀,反手一刺,军刺扎进那人肩膀处。那人手膀吃疼,手中横刀顿时落地。一把抽出军刺,一时间血流如注,泛着泡沫的鲜血直往外流。
在一群大汉中,张允文东转西转,不时的以大汉的身体作为掩护,躲避劈来的刀锋。将群战时的作战技巧发挥的淋漓精致。只见他身体一矮,欺近一人身侧,位置一转,不仅避过了一把刺过来的横刀,还以这名大汉为盾牌,挡住了另外两名大汉。
就这样,张允文东一刀,西一刺,花了不到两刻钟,便在这几名手持横刀的大汉的肩膀处添了一个血洞,横刀纷纷脱手。
张允文微微喘了一口气,将横刀全部踢进院子中,对支柔喊道:“这是他们谋反的证据,可要捡好了!”
院中的支柔便将这些横刀放置在一起,放到离裴宏和八名大汉远远的地方。
“你!”听到张允文的那句话,裴震狠狠的指着张允文,却是不知说什么好。
张允文轻蔑的一笑,对着裴震道:“裴老爷子,如果我是你,就马上回家准备细软盘缠,立刻跑路了!要知道,这谋反可是大罪啊!”
裴震被张允文的话一激,眼睛竟然有些泛红,大声吼道:“儿郎们,去给我杀了这人!”
剩余三十多名手持木棍的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有一人提起木棒往前冲。有人带头,剩余的大汉顿时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只听得阵阵马蹄声传来,接着一声大吼:“他妈的,你们竟敢打我们的学院的人!”
接着,只见几十名骑士纵马冲来,直往裴震和众大汉冲来。
大部分大汉躲避开来,但仍有几人避之不及,被马匹狠狠的撞飞,然后踩踏在地。
来人赫然便是赵毅和刘仁实、程处默等一批公子哥儿。
见到援军到来,张允文“哈哈”狂笑,半天之后,这才指着裴震和一干大汉:“赵毅、刘仁实听令,将他们通通拿下!”
霎时间,骑在马上的众人一些拿起钢弩指着裴震众人,另一些人却是翻身下马,抽出横刀,一脸狰狞的向裴震等人走去。
早在赵毅、刘仁实等人纵马直冲过来时,裴震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接着在听见张允文狂笑着下令时,那裴震彻底的愣住了。待段云松将裴震拿下时,那裴震顿时身体剧烈扭动,发出一阵杀猪式的吼声:“你们凭什么拿我?我乃是当朝中书令的堂弟!”
段云松闻言,顿时“呸”了一声,一脚踢在裴震的身上:“老子还是樊国公家的公子呢!看到那边没有,有夔国公家的公子,有卢国公家的公子,有张亮大将军膝下义子。还有这些兄弟,哪一个不是功臣之后,你算个屁啊!”说着一指张允文,“看到没有,那可是右卫将军,开国县侯,还是驸马都尉,你竟然敢向他动手,真是他妈的活腻了!”
一听到这些话,那裴震顿时面如死灰。
张允文见裴震的样子,冷笑一声,大声说道:“今有裴家子弟裴宏,目无皇亲,调戏汝南公主在先,欲图强抢公主在后,为本官所阻,带人围攻朝廷命官,罪大恶极,当交由刑部、大理寺、宗正寺三方会审!而裴家裴震,带兵攻打公主所居之处,谋杀朝廷命官,其心可诛,当以谋逆之罪论处,交由刑部、大理寺会审!”说着顿了一顿,扫视了裴震一眼,“派人通知三原县县衙及周斤折冲府,请求派人封锁三原县,防止任何一名裴家之人离开此处!若有反抗者,一律拿下,不计生死!”
听到张允文的话语,那裴震双目圆睁,气喘如牛:“你……公主?哪里有什么公主,分明……”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李宇和支柔联袂而出。刘仁实、段云松等人同时行礼道:“见过汝南公主,抚顺郡主!”
裴震顿时面色苍白,随即面容一阵痉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目光狠狠的盯着张允文,好像在说:“公主之事故意没提,还隐瞒了身份,你故意陷害我!”
确是如此,若是张允文稍微提了一下汝南公主,就算给裴震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若是张允文表露出一个右卫将军身份,或是开国县侯,或是驸马都尉,三个里面的任意一个,他裴震也会毕恭毕敬,不会有半点其他无礼举动。反而他什么也没有说,等于张了一张网等着裴震往里面钻。
张允文目光森然的盯着裴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像在回应着裴震的话语:“不错,我就是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