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从碗里抓两块肉干。
一块扔嘴里,一块丢给地上卧着的狐狸精。
“你们要来作甚?”他问。
“换个品种,看它吃不吃。”南宫弦月答。
“无聊。”李相夷评价。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走过去,拨了几枝花出去。
并站边上,看了看。
问天痋当即弃了青菜叶子,咔哧咔哧地啃起月见草来。
几秒的功夫,便吃了个精光。
“还真是什么都不挑。”
桌案前的三人,同时挑了下眉。
“那可说不准。”四方桌前,从棋笥拈了颗黑子的笛飞声道。
他在和小笛飞声对弈。
后者边观察着棋路,边顺着这话开口。
“说不定,它单纯是想吃你的内力。”
这话不无道理。
扬州慢有助于植物的生长,植物吃了,味道与常的相比,估摸着是不一样的。
何况,里面还有李相夷的气息。
问天痋自然爱不释手。
它吃完,精神抖擞地晃着触角,转向李相夷,还要吃的意思。
但李相夷哪里会明白,一只虫子的意思。
他拿着花,走掉了。
于是,扑腾着翅膀往花去的问天痋,扑了个空。
那一瞬,它收缩翅膀,打算停下。
然而,只能往地下栽了。
狐狸精眼珠一凌,当即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去。
问天痋惶急地抖展开翅膀,扇成虚影,才堪堪擦过闭合的犬齿,躲过一劫。
而后,心惊肉跳地,飞去李莲花的竹椅停下了。
狐狸精不爽地龇了龇牙,面目扭曲。
随后,也叼着没吃完的肉干,跑李莲花跟前蹭去了。
此时,李相夷取了瓷瓶,出门灌水去了。
回来时,把花插里面,搁室隅的花几上。
“你们说,我这内力叫‘扬州慢’如何?”
他说这话时,特意瞄着李莲花。
李莲花闻得突如其来的问题,又受到审视的目光,差点被空气呛到。
他指头在话本下点点膝盖,安之若素道。
“挺好的。”
“不过呢,”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你怎么会想到叫这么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