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安看着他这幅难舍难分的模样,既高兴妹妹觅得良婿,又不悦这人抢了他妹妹,情绪复杂得很。
“跟我到书房说说话。”宁父话了,两人毕恭毕敬地跟着走。
初心阁还是如她出阁时一般,但再次回来,宁初的心情却是变了许多。
“你的院子母亲让人日日打扫着,日后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能住。”
宁初握着母亲的手,心生波动,“多谢母亲。”
宁母摸了摸宁初梳高的髻,上面带着上好的玉饰,面色红润,瞧着便知过得极好,“女婿心里有你,母亲看得分明,日后你好好过,你过得好了,母亲就别无所求了。”
“母亲放心,我们会好好过的。”宁初顿了下道,“阿渊对我很好,雍国公府也很好。”
“雍国公公府后宅干净,长辈慈和,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宁母转话道,“只是阿渊的身份在雍国公府多少有些尴尬,你们须得有心理准备。”毕竟雍国府那么大,又手握重兵,若是受人挑拨了,伤了兄弟舅甥之情就不好了。
宁母又道,“之前雍国公上门提前时,我与你父亲提了个要求,就是让你们成婚后独立成府,只是后来顾家落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宁初拍了怕宁母的手道,“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雍国公府对阿渊恩重如山,我们不会忘的。”
“你们都是好的。”宁母放心地笑了。
“夫人,前院来请,让你们赶紧到前厅去。”安嬷嬷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母女俩的谈话。
“可有说什么事?”宁母询问了句。
安嬷嬷摇头,“不曾言明,但来传话的是身边的小厮书竹。”
宁初接话道,“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母亲我们先过去看看。”
“也好。”
当宁初在自家里见到李承徽时,愣住了。
“臣妇拜见陛下。”宁母的行礼声唤回了宁初的思绪,弯下身朝着李承徽行礼。
李承徽抬手道,“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宁母起身后,朝着皇帝道,“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见谅。”
“是朕来得突然,不怪夫人。”说罢李承徽视线落在宁初身上,那一身明艳的水红色妆扮让她在人群中格外出众。
李承徽道,“宁小姐这是今日回门吗?”
“回陛下,是的。”宁初应了句。
李承徽笑道,“倒是朕来得唐突了。”
宁父笑呵呵地接话,“陛下这话折煞小女了,您能光临寒舍,是臣下的荣幸。”
李承徽笑而不语,“既是回门日,莫叫朕扰了你们的雅兴,你们自顾忙自己的去。”
宁母道,“陛下说笑了,原也是聚到一起说说话,聚一聚的,陛下若是不嫌弃,午膳便在宁父用着,也好叫臣妇尽尽本分。”
“夫人盛情,朕就却之不恭了。”李承徽一口应下。
宁母含笑点头,“臣妇这就去安排。”
“有劳夫人了。”
宁母行了一礼,拉着宁初去厨房帮忙了。
李承徽则是与宁父几人闲聊着话,李承徽突兀地道,“傅统领在巡捕营也将近两年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傅文渊略微思索道,“巡捕营与之打交道的人群十分杂乱,每日里也是穿街走巷维护京中治安,但也正因为营中巡捕皆是出身低层,他们更容易融进百姓之中,若是能着重培养一些人,他们会是陛下在京中最严密的眼线。”
宁景安道,“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