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谨成了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喜爱的学生,每每有上面的领导过来旁听,英语老师总要叫殷谨站起来朗读,殷谨的口语简直就像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一样流利且漂亮。
班主任觉得殷谨很有数学天赋,还推荐她去参加数学竞赛。可怜的殷谨,她只想把现在的一些基础打好,她还有很多单词和基本数学公式要温习呢,她一点都不想参加什么竞赛,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荣誉对她来说算什么,她只想应付高考啊。
可因为这些对她期望颇高的老师,只好夜里更加发奋补习,偷偷的买了些咖啡帮自己提神,好在因为偶尔能参加竞赛得奖,樊惠红给她零花钱也大方起来。有时候还对女儿说:“你的衣服是不是太素了,怎么不买件像人家穿的那种连衣裙或者别个那种带钻的发卡?”
殷谨只能笑笑,她心理年龄都三十多了,还要她穿那种十几岁小姑娘穿的裙子,头上别个大草莓发卡吗?
所以即使是不用穿校服的日子,殷谨的装扮也很素雅,整洁的白色t恤或衬衫配上蓝布裙子,就是她最常的装扮,不像孔梦娴,偶尔会穿出只有国外能买到的洋装。不过这也是殷谨的风格,素雅,清冷。还有人跑来问殷谨,她的白衬衫是不是名牌,她的裙子是不是也很贵,因为看着特别的妥帖顺眼,殷谨如实相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她的衣服都不贵,只是她每次都要把线头都自己剪掉,自己买了个蒸汽式熨斗,烫平整才穿,球鞋用牙膏刷洗的始终雪白。
殷谨成了班里女生们除了孔梦娴外羡慕甚至模仿的对象,而且孔梦娴走的是高贵路线,每次被问私服孔梦娴都会扬起下巴吐出一个别人无法接受的价格,殷谨却不一样,她很大方的分享自己打理衣服的窍门,偶尔有时间还会答应某个女生的央求帮忙修个眉毛什么的,
孔梦娴很看不起殷谨穿的平价衣服和自己动手修饰的行为,可是殷谨确实开始暗暗受大家追捧却是她不能否认的事。每当他们班和其他的班级一起上体育课,那些外班的男生一多半目光也会在殷谨身上而不是她了,甚至袁莫也是如此,这让孔梦娴受不了了,她可是从小便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让一个殷谨比了下去。
某天上课,殷谨和陈飞都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殷谨放书包的时候感觉不对,然后从桌兜里拿出一份早餐和一封信,殷谨的同坐是个日日浸淫在玛丽苏小说里的女生,看到这个比自己收到了还激动似的,捂着心口红着脸让殷谨快打开看看。
而就在这时,殷谨听到左边一声刺耳的尖叫,陈飞几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自己的座位,陈飞的同桌看了一眼陈飞的桌斗,也尖叫了一声跑到走道上,之后陈飞开始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一个胆大的男生过去看了看,也“噫——”了一声,然后用后面的扫帚从陈飞的桌子里挑出一只臭气熏天的死猫。甚至凝结的血液处还有一些蠕动的白色蛆虫,有女生尖叫,有人则直接呕吐。那个男生还想拿着恶作剧一把,结果被周围的同学呵斥着让他赶紧扔了。
男生则是走到教室角落把死猫扔进垃圾筐里说:“凭什么让我扔啊,外面那么热我才不去。”
这时坐在后排的同学都往前移了过来,不敢靠近垃圾筐。
预备铃打响了,老师进来知道了事情后,立刻让几个男生把垃圾筐抬出去,然后问怎么回事。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陈飞蹲在走道上低声哭着,大家偷偷把目光看向蓝依的座位,她木然的坐在那里看着黑板。
之前蓝依的桌兜里常被不知名的人塞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大家虽然都不说,可是都知道是那些人塞的,如今陈飞桌子里出现了死猫,其他人心里也七上八下,怕下一个自己桌兜里也会出现什么。
因为没有证据,也查不出是谁放的,男生们把垃圾筐抬回来了,路过殷谨时她把那团撕碎的信和早餐一起丢了进去,仿佛是丢什么垃圾一样自然。同桌很惊讶,殷谨心里却在冷笑。她当然认得那是谁的字,是管黎勤,之前管黎勤为了和她搞暧昧往她的桌斗里甚至包里塞过信,当初她把那些信都扔了,可还是让当初是她男朋友的袁莫不太高兴,觉得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包里有信。而那些信是管黎勤用左手写的,所以袁莫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好兄弟身上。当初还是蓝依后来多方调查后告诉了殷谨真相,还说这是孔梦娴和管黎勤的老伎俩了,之前孔梦娴让管黎勤给一个女生写情书,还在信里暗示自己就是管黎勤,最后约女孩出来见面,结果女孩去的时候却是一群等着看笑话的男生等在那里,最后女生哭着跑走了,后来那个女生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当做笑话看,最终成绩一落千丈,人也消沉起来,半年后转学走了。
陈飞一整节课都不敢坐在自己的桌子旁,搬了个凳子坐在走道上,背影不住的抽搐。
下课后杨秋敏悄悄告诉殷谨,蓝依勾搭上了校外的一个混混,现在那个混混开始针对陈飞了。
果然,陈飞在放学的路上被人打了,听说脸上被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个耳光,第二天脸肿的不能见人所以没来上学。大家都偷偷的望向蓝依的座位,却什么都不敢说。
杨秋敏形容陈飞被打就跟自己看见了似的,还用手比划着陈飞的脸肿的有多大。殷谨真是烦这个大嘴巴,可是有时候还不得不跟她在一起,因为这个大嘴巴也有她的用处。
放学的时候,殷谨跟杨秋敏说把作业直接在学校做完省的带回家了,杨秋敏也觉得有殷谨在旁教比自己在家做或者第二天早上慌张的来抄好些,于是就一同把作业做完才回去,走下楼的时候,,殷谨突然问杨秋敏,“你的自行车钥匙带了吗?”
“带了,”杨秋敏说着一掏口袋,“哎?我记得我放进去了呀。这可怎么办,咱们刚才锁门了吧?”
殷谨笑笑,“走,我跟你一起上去拿,我只是把锁挂上了,没锁,那个锁锈了我按不动。”
“哎那正好,我们赶紧上去拿!”
杨秋敏拉着殷谨赶紧上了楼,可是发现班级的门开着,两人走进去,正看见管黎勤往殷谨的座位上放东西,殷谨把桌斗锁上了,他就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