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师哥,上次收了你画的鱼不能把之前的画还给你,我今天路过鱼市儿给你买了两条,这叫黑龙晴,卖鱼的说很好养的。”
夏民初张了张嘴,接过来看,矿泉水瓶里确实有两尾金鱼,通体黑色,身上却隐隐有光点闪动,那是黑色之中隐藏的金光。
“这鱼……是黑色的么?”夏民初不确定的问。
“是啊,但是黑中又带着点碎碎的金光,很像你画的那些鱼呢。”殷谨说,然后拿上东西到外面干活儿去了。
夏民初立刻去找来小鱼缸,注满水把两位鱼放进去,静静的看它们在里面游动,身上微光闪闪。
而这边殷谨只松了半天的土手就痛的不行,中午吃饭的时候握筷子都没力气了,跟师父撒娇想下午画画。
夏民初也给殷谨说好话,“下午不然我教师妹好好画一幅,师妹现在已然是知错了。”
夏老却不为所动,“你别替她说话,哼,不想好好握笔,就握铲子。手痛就对了,今后再想糊弄就想想今天。”
殷谨心里直叫苦,吃完了饭还是去院子里松土,夏老种了几百盆花,有她干的。结果下午的时候偏巧冯爱琴来了,身后还跟着邓瑜。
他们来的时候殷谨正戴着草帽吭哧吭哧的干活,低着头满头大汗,他们也没瞧出来,等到冯爱琴进房间问起夏老殷谨呢,夏老才指了指院子。冯爱琴和邓瑜惊讶地走出来,殷谨也看见了他们,把草帽往上推了推,想站起来却腰酸背痛,还得扶着旁边的梅树。
邓瑜最先下台阶过来,“你怎么在做这个?”
殷谨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画画不用功,老师罚我松土。”
眼睛瞄到老师也走出来了,赶紧补上一句,“老师为了让我静心,都是为我好。”
冯爱琴突然哈哈大笑,过来用手帕擦着殷谨脸上额上的汗和土说:“老师这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才这样,跟你不亲他还懒得管的。”
说着就拍了拍殷谨的肩膀,和夏老进去了。
殷谨看了邓瑜一眼,扭过身子道:“你来干吗啊,看我笑话啊。”
邓瑜牵过她两只满是灰土的小手,心疼地说:“你一天都在做这个?”
殷谨也委屈起来,“嗯”了一声,然后把自己接了个电影角色的事跟他说了,说来说去又怪自己太高估自己的兼顾能力。
“确实是如此,”邓瑜“很会说话”地说,“你接之前就该想到这些的,身兼数职而不好好规划,到最后往往每个都做不好。不过既然你已经做了,眼下重要的就是制定计划,另外你得提高你的做事效率,再想想有哪些地方是可以节省时间的。”
殷谨抽出手,“我知道一个,比方说不跟那个叫邓瑜的说话,好好松我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