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她的脸色便是变了,若说之前她的面色是因为哭泣而泛起不正常的嫣红的话,那现在就是覆盖着残雪的泥地苍白里带着青褐的狼狈。
也正是这样大的刺激使得韦皇后也顾不得发泄情绪了,她坐在地上木然了一阵,然后脸上的神色便变了,只是短短瞬息那脸上就重新焕发出了一种坚韧不屈的光泽来“恪昔,你说的对便是我死了也没什么可是我的钰儿我的钰儿将来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他不能不能”
不能像程铮一样成为皇帝的弃子
想到这里,皇后忽然觉得身子里生出了一股使不完的力气,她撑着恪昔的肩膀站起来“便是为了我儿,我也要再拼这一次”
恪昔便扶着皇后,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娘娘您总算振作起来了只是如今如今我们却要怎么办才好”
韦皇后甩开恪昔的手,径直向着墙角的立柜奔过去“我得找找在哪里在哪里啊”
皇后被收了凤印,可坤宁宫并没有被禁闭,不过多时恪昔就低眉敛目的出了坤宁宫,怀里鼓鼓囊囊的,却不知揣着什么。
恪昔的举动廊下的太监宫女自然是到了的,只是他们却没有多说什么皇后是已然这般了,还用得着多话吗还是安静的拽紧了手中的银子,只等着什么时候宫里人事调动了便谋个好去处吧。
却不想正是众人这般想的时候,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极有威严与气势的声音“人呢都死了吗还不来服侍本宫更衣”
众人顿时有些茫然,待回过神来之后却也只能相互推推攘攘的进了屋子,只一眼便到韦皇后虽然一身落拓,但一双眸子却是精亮,在暖阁中黯暗如残血一般的光晕中更是如同狼一样的凶恶。
这般的神色使得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唬了一跳,下意识便想要后退,只是不待动作皇后却是向着他们伸出了手“更衣”
众人定了一定,再凝神一,便见到韦皇后的臂弯里搭着一件水红的衣裙,那裙子似乎有些年纪了,光滑如流水的丝面已是有些黯淡了。
但这一眼之后宫人们也不敢再,只能低着头走进了房中,就好似走进了一处令人窒息的血池里。
这边韦皇后忙着拾掇自己,那边恪昔却是悄悄的出了坤宁宫,只是也没有走远,不过几步路便在御花园的门口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猫着。
御花园这些日子很是热闹,因着皇后故而来御花园里流连的美人便多了些也活泼了些,皇帝许是,来得便勤了些,而皇帝的到来鼓励了更多的美人,如此的良性循环之下今日的御花园也是喧嚣不已,花红柳绿中伴着衣香鬓影,只在门口着也如瑶池仙台一般令人垂涎。
而恪昔却是眉不动眼不动,只将怀里的东西抱稳了,便隐藏在假山的阴影处静静的听着御花园中的笑闹讨饶声。
由是等了有一会儿的功夫,那日头便落了下去,园中掌起灯火,各位妃子的衣衫皆是流光溢彩,在煌煌的灯火中也别有一种朦胧隐约的美,只是现在虽是夏日,夜风还是有些刺骨的,于是有的娘娘便披上了或单或夹的披风或罩衫,走起路来更是衣袂飘飘,浑不似凡胎肉体。
只是恪昔却没有添加的衣物了,只能越发的缩了身子,整个人又瘦又矮又瑟缩,再被阴影一笼,打眼去就像一根戳在地上的木桩子。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恪昔几乎都要麻木的时候,她远远的便到体和殿的方向来了一队的灯火,那灯光逶迤如行龙,但在灯火的中心处,却是能够到一个人影高高的坐在步辇之上。
于是恪昔便动了一动,眼神中微微带上一点喜悦了。
只是她在夜风中吹久了,整个身子便也都僵住了,再是激动也只能抱着怀里的包裹小心的舒展了一下身体顿时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在卡卡作响,关节处更是隐隐作痛,竟似风寒入骨了。
但不等恪昔弯下腰揉上一揉,那队灯火远远的已是来的近了,而御花园中的妃嫔在这时也是摩拳擦掌或抚花浅笑或倚树垂首,一个个上去竟好似一幅又一幅绵延不绝的画儿似的。
而这一幅幅静默的美也使得皇帝离得老远的就在步辇上跺了跺脚,竟是要抬轿的太监加快脚步。
于是恪昔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等到皇帝进了园子就不会是一个人出来了
当下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抱紧了怀中的物件向着假山外一扑,只是到底是僵得久了,腿脚便不怎么活络,不过冲了几步便软了下来,整个人也向前一扑倒在了道路正中。
恪昔的出现使得远道而来的队伍皆是唬了一跳,当下太监便停了脚步,侍卫们也握紧了刀走上来,便要这个胆敢冲撞御驾的究竟是哪个宫里的
恪昔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一旦被他们拖下去便是皇后也救不得自己了,于是便赶紧将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高高的捧起举过头顶“奴婢是坤宁宫七品典正恪昔,在此冒死求见陛下”
去写下午的份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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